白挽與趙嬤嬤對視一眼,隨即笑道:“嬤嬤放心,我知曉你在擔心什麼,可我保證,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而此刻,正在演武場看著將士切磋的張堇卻皺起了眉頭。

“聖上你看如何?”旁邊有人諂媚的抬頭問道,“這些將士平日裡便是如此訓練的。”

張堇轉頭看向他,隨即目光有些銳利的道:“把他們身上攜帶的刀劍拿過來。”

這人一怔,隨即便讓人把刀劍呈上。

劍一呈上,張堇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同,明明是兩把看似一模一樣的劍,抓到手裡卻覺得一輕一重,他凝眸,隨即雙手一個用力,便見到兩把劍中輕的那一把便應聲而斷。

他的眸子眯起來,看向了劍的斷口處,隨即臉色一變驟然把斷劍扔在了地面上,只驚的面前的人突然便跪倒在了地上。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屬下也不知道這劍為何會這樣……”他不住的喊冤,可是冷汗卻從頭上不住的流下來。

張堇冷哼一聲:“你也不知道,那便來人把他拖下去杖斃,想是瀆職才讓人鑽了空子。”

此命令一下,此人嚇得立即面如死灰:“求陛下饒命,這並不是屬下願意做的,屬下也是被逼的,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支箭竟然鋒利到一箭封喉,景元護在了張堇面前,眼睜睜看著人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張堇望著腳下的屍體,目光中蘊著寒意,竟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殺人,看來是擔心這人把幕後之人供出來。

若不是他今日看到演武場上的兩個人拿劍的手勢略有不同,還不會察覺到其中的問題。

竟有人在兵隊裡攙用真假鑄劍,若是到了戰場上,說不定會因此害了無數條性命。

“景元,去查。”他冷聲道,視線尋著周圍的將士,心中不免隱隱生出怒意。

看來他平日裡的寬宥,給有些人提供了便利。

竟然連行軍打仗的武器錢都敢貪,看來跟兵部脫不了關係。

想清楚了此事之後,他便坐在上面等著景元把剛才射箭的人找出來,果然沒過多久,便見他的暗衛已經悄無聲息的把一人從軍隊裡拎了出來。

在場的人十分有眼色,看到這一幕,自然也知道了剛才射殺那總長的人便是這位。

張堇的臉停在他臉上,見此人面上有一道刀疤,此刻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一看就是人培養的死士。

從這些人的嘴裡是套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張堇只擺手讓人把他帶下去,大刑伺候。

畢竟雖然套不出來話,但是該受的刑法一樣都不能少,為了防止他服毒或者咬舌自殺,暗衛十分快的手起刀落便斬下了他的舌頭。

接著便有人奉上茶過來,周圍也都點起了火把,張堇只坐在那裡靜靜地等著,直到景元把衣服都還未穿好,此時只穿了一件寢衣的兵部侍郎給帶了過來。

張堇坐在上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然後看向他道:“李延安,你可知罪?”

“陛下,”李延安顯然是剛從被窩裡被景元扯出來,所以神情還有些懵,直到看到不遠處那總長的屍體與那刺客才低頭道,“陛下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有人行刺陛下不成?”

一稟斷劍扔在了他面前,張堇放下手中的杯子:“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關於兵器鑄造一事,是交由你全權監管的吧?”

李延安望著面前的斷劍一愣,隨即便出聲道:“陛下,此事微臣確實不知情,待微臣查明,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

張堇見他仍舊嘴硬,心中的怒意也達到了巔峰,隨即給景元使了個眼色,便見景元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房契地契出來,其中還有各大錢莊的印信。

“既然你不知情,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