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辛感覺周遲旭在改變。

同時她為這樣的想法感到恐慌,周遲旭任何反常的行為,都會讓她下意識的抗拒。

這晚周遲旭沒回家,她一個人睡,旁邊放了一個絨毛的大玩偶。

突然夏芷辛見一聲巨響,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

這個聲音,她細細品了一下,像是一樓的落地窗被打碎的聲音。

下一秒,就有兩個男人破開門,隨後又進來三個,領頭的拿著黑壓壓的槍口對著她,他們蒙著面,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很粗噶,說:

“周遲旭的女人? ”

“找錯人了,我是保姆。” 夏芷辛搖搖頭,淡定的說。

周家在黑白兩道通吃,既然有一席之地,那就一定會招惹仇敵。

他們這些混子聽了夏芷辛的話,一點點朝她逼近,邊說:

“是保姆也無所謂,聽話就好了。”

夏芷辛往後挪,看著這些五大三粗的混子,她平靜的說:

“你們別亂來,我好歹在周遲旭家裡,要是有什麼事,你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

他們對視一眼,把槍放下了,說: “我們任務完成就走! ”

一個人粗暴的把夏芷辛的肩膀摁在床上,綁起她的雙手。

周遲旭變好之後,把以前看管她的人給撤了,這也就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

“綁松一點,疼死我了。” 夏芷辛回頭,看著那人的光頭在黑暗中格外顯眼,說道:

“別給我綁這麼緊! ”

他揪著夏芷辛的衣領把她拉了起來,冷硬的槍口抵著她的下巴,說:

“周家在新羅灣真是風光啊,手裡還有我們老大的把柄,周遲旭在雍池那邊搞什麼動靜,你說,他在搞什麼動靜? ”

夏芷辛怎麼知道他在搞什麼,她斜視了他一眼,說:

“你認真的嗎,周家的這種事情你問我? ”

他把夏芷辛用力甩到地上,她聽見他惡狠狠的說:

“少裝了,你是他女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

夏芷辛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我就是不知道,你們跟我死耗也沒用。”

一個人把他黑色碎屏的手機扔在夏芷辛面前,他充滿泥漬的褲腿被他撩了一下,說:

“如果能問他,我們早問了,他就是時刻都有保鏢在身邊,哪裡近得了身。”

他蹲下來,一股子煙味向夏芷辛撲來,他說:

“小妞,你到底說不說? 敢騙我們的話,你就死定了。 ”

另一個滿口黑牙的人伸出一個匕首,笑著說: “我們對道上這些地盤都是瞭解的,你不僅要說他們的動向,還要說那裡的老大是誰,騙我們的話,我們立馬就能察覺。”

夏芷辛對周家的道上的行蹤毫不知情,她對這種可笑的鬧劇感到頭疼,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周遲旭從來不跟我提這些事情,我對周家的瞭解也不深,你們在這兒待到天亮,也問不出來什麼,有這個時間,不去想想別的辦法嗎? ”

她又跟他們周旋了一會兒,理論來,理論去,夏芷辛以為她可以把他們打發走時,那個光頭惡狠狠的說:

“不知道算了,有你好看的! ”

他們這種沒有文化的人,報復心奇強,對夏芷辛說:

“完成不了任務,我們回去就要受罰,所以你也別想好到哪兒去。”

他們懷著報復的心態,幾夥人把夏芷辛從三樓拋了下去。

這個房子是新建的,還沒有安監控,他們一夥人都逃之夭夭了。

當夏芷辛從三樓觸地的那一刻,她的身體疼得蜷縮在一起,牙關打顫,滿臉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