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更有用。”

“化蛟是什麼意思?”唐玉箋問。

“虺蛇五百年可化蛟,但不是每條虺蛇都有機會,那是靠天材地寶堆積出來的大妖。”

太一不聿將額前的碎髮向後攏去,露出雌雄莫辨的臉龐。

耳邊良久沒傳來聲音。

再看過去時,發現妖怪愣住了。

手指顫抖著,攥著那顆妖丹。

“你怎麼了?”太一不聿問。

唐玉箋的表情變化有些奇怪,還有一點茫然。

“這不是虺蛇,是青蛇。”

這是壁奴的妖丹。

他也從沒有得過天材地寶。

他只是極樂畫舫上一個命途多舛的妖奴。

“腹有戈矛,臉有花紋。”太一不聿又看了一眼,隨意道,“道行七百年,你這是顆妖丹,必是虺蛇。”

話音落下,卻見小姑娘臉色更蒼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像是要哭出來。

“……”太一不聿皺眉,“你怎麼了?”

唐玉箋開口。

嘴唇有些顫抖,“虺蛇?真的嗎?”

太一不聿緩慢坐直身體,視線在唐玉箋身上掠過,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抹平。

妖怪不再泡了,從水裡爬出來,紅著眼皮抓住外衫匆忙套在身上,赤著腳就往外走。

須臾後,門外傳來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響。

太一不聿緩緩直起身,修長的身軀從水中踏出,慢條斯理的上了岸。

明明沒說什麼。

怎麼就把人惹哭了?

真麻煩。

,!

他很慢地向來時的路走去,越過層層疊疊、帶尖刺的樹叢,一路走向花團錦簇的東邊閣樓。

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住腳步,看向正前方一樓的憑欄旁。

那裡站著一個人。

身影修長高挑,背對著他。

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冷凝了,連花瓣上都凝結著薄薄的冰霜。

太一不聿緩慢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太子殿下,今日無需療傷,你竟然也來了,真是稀客。”

對面的天族太子轉過身,眉眼冷峻,漆黑的眼眸透不出絲毫光亮。

他聲音毫無起伏,仿若凝結冰霜,“你今日為何會去溫泉水潭?”

燭鈺盯住眼前的人。

“你見到她了?”

太一不聿良久地打量著面前的人,忽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太子殿下,半月前我去尋過一次殿下,有急事相告,卻發現殿下閉門不出,還在某處不起眼的庭院內結了鎖仙陣。現在看來,原來殿下那時是和她在一起啊。”

燭鈺垂眸看著對方,居高臨下,幽深的目光中彷彿藏著一汪寒潭,“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太一不聿似笑非笑地回望對方,“是嗎?可我什麼都沒做。”

“沒做最好,下不為例。”

話音落下,高挑修長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

太一不聿的面色沉了下來,面無表情地踏回閣樓。

:()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