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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嗎?你哥公司的投資人,對嗎?」
「是啊。」顧飛白哼了一聲,「時哥可厲害了。」
「我也沒見過他,不知道他厲不厲害。」蕭良節說,「不過,你要是覺得他挺好的,我也沒辦法。」
顧飛白說:「怎麼,你是不相信啊。」
蕭良節說:「我沒這麼說過。」
「不過,時哥再好,也沒有顧荊之對我好。他總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邊打我,又一邊忍不住掉眼淚,好彆扭的一個人。以前上小學的時候,好多同學都因為『爸爸和媽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的問題發愁,可我不一樣,我很乾脆地說——我誰都不救。我爸不管我,在他眼裡酒比兒子更親;我媽更過分,我都沒來得及記住她的樣子她就把我丟下了。把我養大的人是哥哥,當我受欺負時保護我的也是哥哥,給我買各種好東西,盡全力滿足我的願望的人還是哥哥。爸爸和媽媽對我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他們愛怎樣就怎樣,掉進水裡還是自救吧,我只要哥哥——如果有一天,誰要是敢動我哥哥,我就算把一切都豁出去也要在那個人身上捅兩個窟窿出來讓他疼一疼。」
「哦。」蕭良節回過神來,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顧荊之和顧飛白兄弟之間的感情,他第一次見到,說真的,他挺羨慕的。
看過他們這對兄弟之間的深情厚誼,再想到他和何夏,真是覺得特別好笑。他們這對根本算不上兄弟的兄弟,好像連安靜地坐下來說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過。顧飛白能為了顧荊之拿上刀,何夏呢?他應該也會拿刀,只不過刀尖是朝向他的,用來剖心挖肝,用來滿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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