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喜歡我!」

「說了喜歡就一定是喜歡嗎?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這世界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愛恨情仇?怎麼會有離婚和分手這種說法?」鏡子裡的他說道,「你有什麼值得顧荊之喜歡的?你倒是說說看啊?」

「我……」蕭良節張了張口,卻發現彷彿有一隻手遏制住了他的喉嚨。他開始變得呼吸急促,面部也開始充血。他說不出話,只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在頭頂不斷重複著「你什麼都不是」這句話。

「我不是!」蕭良節嚇得驚坐起來。粗喘著氣打眼一看,這才發覺自己方才是在做噩夢。

「怎麼了?」顧荊之也被他吵醒了,試圖從背後抱住他,卻被受驚不小的蕭良節躲開了,還差點又捱了一巴掌,「做噩夢了?」

蕭良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揮出去的手:「我……對不起。」

「沒事了,沒事了。」顧荊之把他攬進懷裡,嘴唇貼著蕭良節的頭頂,一隻手拂去他額頭上的汗,另一隻手輕拍著他的背,輕輕搖晃著以示安撫,「那只是夢,是假的,醒過來就好了。有我在,不用害怕。」

蕭良節的腦袋有些發漲,他抬起手重重地敲著腦袋,想要緩解那折磨人的悶痛。

「別打自己。」顧荊之抓著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到底夢見什麼了,居然嚇成這樣。」

「我……」蕭良節看了看他,「我記不清了,總之,很恐怖……很恐怖。」

在人醒後,夢見的東西會記不清,這他是知道的,畢竟他也總是做夢。但像蕭良節這樣半點都記不起來,他還真沒見過。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都做了個噩夢了,那還去回憶它幹什麼,忘得乾乾淨淨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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