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是復仇者。

殺人殺的如此有儀式感,還要讓河羅·班西在幾天內飽受煎熬,最後絕望的死去,這種情況刨除某些因為心裡因素的極端份子之外,那就肯定是有些深仇大恨的。

眼下還不確定的就是,這種深仇大恨針對的是河羅·班西的個人,還是它身後那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

但想來還是後者居多的。

畢竟河羅·班西雖然是個領事,但第二級的超凡者在這種協同組織的謀殺下,依然是沒有反抗之力。

顧孝仁在這件案子裡發現了七種以上的能力,雖然不代表一個人只能使用一種能力,但裡面有不同流派的相關痕跡,很顯然,這是一個夾雜了不同流派的超凡者團體。

一群人圍繞在一起相互配合殺人,總特麼不會是殺雞用牛刀吧?

顧孝仁可不覺得單單一個河羅·班西能引來那麼多明顯高於它的超凡者。

如果對方真的是以那個利益共同體為敵,像這種詭異的兇殺案說不定還會發生,但卻未必能被人知曉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河羅·班西。

這傢伙之所以能驚動外聯部的部長,還不是因為它身上套著一個領事的頭銜。

不過,眼下一個外聯部的部長不但不想抓這些兇手歸案,甚至還要打聽對方的相關訊息,一副想要暗中聯絡接觸的樣子。

顧孝仁不禁聯想到,這傢伙不會是想要借刀殺人吧?

難道雲國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嗎?甚至要逼得人家堂堂的一個外聯部的部長勾結一些復仇者,準備暗中幹掉“自己人”?

“你就說有沒有?”雲部長淡淡地說著,也不回應,反正是一副你想怎麼猜就怎麼猜,我就不認賬的模樣。

顧孝仁能怎麼辦啊?

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不過雲國方面的問題關他屁事,雲部長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他自己的麻煩還沒處理乾淨,還能去處理人家的社會問題?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揮手掏出了一張質地較硬的白紙,又喚出了一瓶墨水,然後發動昨日重現的衍生能力,從河羅·班西的人生大片裡定格一副畫面。

嗯,是一副人像。

隨後在使用干涉之力將人像以墨水為原料拓印在白紙上。

幾分鐘之後,顧孝仁吹了吹被烘乾了的紙張,然後遞給了老雲同志。

“這是……畫像?”老雲稍稍有些驚訝︰“你還懂這個?怎麼這麼清晰?”

“應該叫照片。”顧孝仁做出了糾正。

因為是從昨日重現裡拓印的,除了是黑白色的之外,已經和照片沒有什麼分別了,可以稱之為黑白照片。

他覺得自己應該準備一些彩色的塗料,說不定連彩色的照片都能搞出來。

如此想著,顧孝仁凝視著照片裡的那個人像。

嗯,一個滿臉皺紋的中年人,或者已經朝著老年人靠攏了,頭髮亂糟糟的,留著雜亂的鬍鬚,看起來有些邋遢。

若不是河羅·班西從遇到這個人之後就出現了異常,顧孝仁甚至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流浪漢。

但顯然,普通的流浪漢是無法制造出這種詭異的殺人手段的。

這個傢伙應該是個復仇者。

別問顧孝仁是怎麼知道他是個復仇者的。

當然是看出來的。

那人眸子充血,眼球微凸,樣貌猙獰,宛若噬人而食。

就算是當時有人說他要活吞了河羅·班西,顧孝仁都毫不意外。

當然,最重要的是眼神。

那是一種不寒而慄的眼神。

顧孝仁從當時的場景中察覺到了些許異常,對方似乎在對河羅·班西施展某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