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作為愛新覺羅家一份子,該有的小心眼、記仇、護短等性格他一樣也不缺,而且,生為皇家人,出門時都不用他自己開口,別人看見他腰間的黃帶子,就已經自動自發給他讓路,這種從小培養出來的霸道和傲氣,一般人很難想象,他是溫和,卻不代表可以容忍有人欺辱他的兄弟,他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只容他欺人,不容人欺他,更何況若論拼爹,整個大清朝又有誰能拼得過他?唯一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也就是他的兄弟們而已。

因此,胤祺溫和歸溫和,有人欺到他弟弟頭上,他也不是好惹的,當下就要祭出十八般刑具給薛蟠點顏色看看,卻被胤禟攔住了,胤禟那個壞心的,只讓他好吃好喝的養著薛蟠,然後把他賣到小倌館裡去,即出了心頭惡氣,還能順便掙幾個零花錢,胤祺自然沒什麼不同意的,然後二人就找到胤礽,把薛蟠給賣了。

胤礽的心腸也不必誰好,對這個垂涎自己弟弟美色的人自然也不會好言相待,當下給薛蟠灌下一大碗加料的茶,又“好心”給他找了幾個彪形大漢伺候他,從此薛蟠就過上了每日離不了床的“美好生活”,不到半個月,就把他折磨的瘦了一大圈,簡直生不如死。

薛蟠的這番遭遇,就不是薛寶釵和薛姨媽所能預料的到了,她們兩個已經當薛蟠死了,正準備著求一求展顏,讓展顏幫著說句話,把薛蟠的屍身還給她們呢。

且說那天薛寶釵神魂不守的回去,展顏又繼續接待胤禛夫婦兩個,眾人一起享用午膳,展顏帶著西林覺羅氏和府上眾位女孩子一桌,剛開始大家還都寂然用餐,忽然西林覺羅氏就捂著嘴乾嘔起來,連跟展顏招呼一聲也顧不上,扶著丫頭到外面嘔吐,眾女孩子都有些呆住,還是展顏經驗豐富,忙讓紫堇上前給西林覺羅氏把脈,杜鵑幾個都略通醫術,紫堇是幾個丫頭裡面婦科最好的,扶著西林覺羅氏的手,另一隻手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腕上,片刻後就笑道:“恭喜四福晉,您這是有喜了。”

西林覺羅氏還不大敢相信,吶吶的說:“真的嗎?我怎麼沒一點感覺?”

紫堇笑道:“若說是什麼疑難雜症,奴婢把不出來,若是連一個喜脈都能看錯,不用主子說話,奴婢自己就該羞愧的無處藏身了,四福晉您這千真萬確是滑脈”

展顏見西林覺羅氏還有些恍神,就開口說道:“去個人到外邊給雍郡王報個信。”一個丫頭答應著去了,展顏又讓人把西林覺羅氏扶到裡間去坐著,想起她剛才也沒吃什麼,又讓碧菡親自去做了兩個清淡爽口又沒有油腥氣的菜,拿進去給西林覺羅氏開小灶。

其其格先就跑過去恭喜西林覺羅氏,這頓午膳算是永不安穩了,眾人都是略微用了點,就進去陪西林覺羅氏,展顏讓人撤了殘席,進去說:“你們幾個,都回自己院子去,老四媳婦有喜,正該讓人家夫妻兩個說幾句體己話,你們杵在這兒,讓胤禛怎麼過來?”

劉婧琪和黛玉兩個先紅了臉,忙忙的拉著其其格和雙胞胎出去,西林覺羅氏紅著臉坐著,展顏問:“剛才的幾個菜吃著怎麼樣?還有沒有噁心的感覺?”

西林覺羅氏說:“還好,並沒有什麼感覺,讓姑爸爸費心了。”

正說著,胤禛就從外邊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就是那種想笑又習慣性板著的感覺,展顏在心裡搖搖頭,第一次做父母的人有什麼反應都值得原諒。把空間留給人家小兩口,展顏轉身出去,烏恩其就在外面等著。

“老四媳婦這個時候有喜,恐怕不能跟胤禛一起走了。”烏恩其說。

展顏說:“也未必見得有這麼嬌貴,還是要看她自己的身子狀況,若是沒什麼事,跟著一起走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在船上時難受些,不過,就是不能同去也無所謂,明年還有一批人要過去,到時候再走也不遲。”

烏恩其牽著展顏的手,兩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