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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真的是。”常寧也笑了，“我原來就覺得皇兄對咱們不如妹妹好，很多話他寧肯對妹妹說，也不會跟咱們商量，有事也是用各種方法讓咱們主動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對妹妹卻從不如此，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不拐彎抹角，我記得年輕時還羨慕過皇兄在妹妹跟前的真實，如今皇兄對我也是如此，我怎麼又扭上勁了？多虧二哥開導。”

福全想想，笑道：“還真是如此，皇兄向來對妹妹比別人不同，咱們兄弟兩個如今在皇兄心中的地位可是比年輕時重要不少。對了，今天的幾句話是妹妹說的，你不會怪她吧？”

常寧心結已解，自是恢復先前的瀟灑大氣，不在意的擺擺手，笑道：“我怎麼會跟妹妹計較，她定然是受了皇兄暗示，才對我說那些話的，我知道，妹妹向來不耐煩這些事，幾天會主動開口，也是把我當兄長的緣故，絕不會怪她的。”

這邊兄弟二人說開了之後，只覺得天寬地闊，也不再對著棋盤裝樣子，雙雙負著手起身看著亭子外面，常寧在海邊多年，見到水親熱的很，亭子外面就是湖水，他就躍躍欲試起來，笑著對福全說：“跟著皇上真是受拘束，這要是我自己的園子，我早讓人把池子清理乾淨，帶著人跳下去學游泳了。二哥也知道，咱們滿人是從馬背上得的天下，騎馬打仗還成，提起游泳，十個有九個半都是旱鴨子，當年我帶人到天津港時，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一上船就開始吐，什麼都做不成，硬是練了三個月，才把他們的驕縱之氣給改了，後來在船上時間長了，反倒上了岸頭暈，覺得地是搖晃的，還有幾個吐得稀里嘩啦……”

常寧一點一點說著他在天津的事，福全一聲不吭，只是含笑聽著，時不時附和一兩聲，隨著常寧的訴說，他也對海邊的生活起了興趣，也有些明白常寧為什麼總想出去，和他在外面的生活比起來，京裡確實能把人悶死，但是想到常寧的身體，福全知道，幾年之內皇上都不會讓他離京的，常寧嚮往的生活要好些年接觸不到，福全在心裡偷偷同情常寧一把。

是，福全是個厚道人，但是誰也沒規定厚道人就不能偶爾起一點壞心思不是，福全從小到大，替常寧善後過很多很多次，偶爾看看他憋屈的表情，福全表示，這種感覺還不錯。

晚間用膳時，眾人都是陪著皇太后一起，連孩子們也被帶過來綵衣娛親，大家濟濟一堂好不熱鬧，常寧更是不時裝瘋賣傻逗太后開心，玄燁和展顏何等精通眉眼之人，一眼就看出常寧已經完全想通，不會對他們有隔閡，也是安了心，這一餐吃的倒是比中午好的多。

皇太后完全不知道，在她退出遊園之後，她名義上的幾個孩子之間，還發生這些事，她年紀越大，越不願意多費心思，喜歡誰就把誰帶到身邊多陪陪她，不喜歡誰就少見幾次，更是絕少攙和到東西六宮的事情裡面去，只憑著皇貴妃料理，雖然從過了年開始，皇貴妃身子不豫，她也只是去看過皇貴妃幾次，多的一句話沒有，皇貴妃不能理事，玄燁讓宜妃、惠妃和榮妃三妃共同掌管宮務，皇太后也不管，反正不管誰管事，都不會短了她的用度，她才懶得操這些心，從皇太后看來，做人還真不用太精明。

皇太后萬事不操心，也就很少生病，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們在她跟前繞膝孝敬，她就樂呵呵的受著，在宮裡悶了，叫幾個她喜歡的孫媳婦陪著，也是樂呵呵一天，玄燁對這個嫡母感情很深，只要太后開心，不牽扯朝政的事他都依著她，太后卻很少提什麼要求，最大的一次也不過是想讓在她跟前長大的端寧能嫁到京城，能讓她時時見到，這並不是很為難的事，玄燁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理，又想著讓端寧多陪陪太后，知道去年，端寧十九歲才下嫁給阿靈阿的孫子，那孩子也是個性情好才學佳的，只是稍嫌迂腐，和活潑大方的端寧在一起，常被端寧逗得面紅耳赤，對端寧倒是好得很，夫妻兩個感情和睦，端寧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