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用計哄他,保準也不會惱,沒準還得誇我機靈,幫他圓了多年的念想 。”

蕭瑟眼中閃過一抹訝然,旋即恢復了那副淡然模樣,嘴角微微勾起,輕聲說道:“想不到啊!平日裡直來直去的雷無桀,竟也懂得巧用謀略,藏了這般心思。”

雷無桀眼眸放光,難掩激動,迫不及待地插話道:“哎,說起來,這我得尊稱你一聲‘師傅’ 。”

此刻,蕭瑟神色平靜,目光帶著幾分審視,漫不經心地丟擲疑問:“還有一事,此番前往雷家堡,路徑複雜,你確定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方向,不會迷失路途?”

雷無桀胸脯一挺,眼神中滿是自信,斬釘截鐵地回應:“放一百個心!我在雷家堡度過了十幾個春秋,我熟悉它,就像熟悉自己的掌紋,那股獨有的氣息,我至死都不會忘卻。”

言罷,他瀟灑地轉身,手臂一揮,意氣風發地喊道:“隨我來。”

蕭瑟雙臂悠環抱,身姿挺拔,閒逸中透著幾分悠然。他嘴角輕揚,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饒有興致地瞧著雷無桀雄赳赳氣昂昂前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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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剎那間,蕭瑟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擊中,神色陡然一變。

修長手指迅速探入懷中,利落地掏出那張從雪月城帶出的地圖。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地圖上蜿蜒的線條,不放過絲毫細節。緊接著,他心急如焚地望向雷無桀前行的方向,仔細比對後,臉色瞬間陰沉。

只見雷無桀所走之路,與通往雷家堡的方向大相徑庭,簡直是南轅北轍。

蕭瑟再也沉不住氣,聲音冷厲如霜,厲聲喝道:“雷無桀,你走岔路了,馬上給我滾回來!”

聽到這聲怒喝,雷無桀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整個人猛地一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忙不迭轉身,腳步慌亂地往回跑,鞋跟在地面上磕出一連串急促聲響。

蕭瑟面色陰沉,二話不說,手腕輕抖,地圖如一片落葉,精準地飄落在雷無桀手中。隨後,他高高揚起手,重重地在雷無桀的後腦勺上來了一記“板栗”,語氣中滿是惱火與無奈:“帶的什麼路!”

【天幕之下】,李心月目睹著雷無桀那一連串憨態可掬的舉動,忍俊不禁,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聲呢喃:“小桀 。”那聲音輕柔得仿若春日微風,帶著無盡的寵溺與溫柔。

“這傻小子,莽撞得簡直可愛到犯規 。”李心月微微搖頭,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眼神中卻又透著為人母的擔憂與牽掛,“雖說一路闖蕩,有所成長,可這迷糊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吶 。”

看著雷無桀被蕭瑟訓斥後那灰溜溜的模樣,“這難道就是兒子隨爹?”

李心月嘴角噙著一抹無奈又欣慰的笑,思緒飄回到與雷夢殺初相識的往昔。那時的雷夢殺,在江湖中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行事風風火火,偶爾也會因太過直率而鬧些笑話。

小寒衣看著天幕,小臉漲得通紅,腮幫子高高鼓起,像兩隻氣鼓鼓的小皮球,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緊攥著小拳頭,腳尖在地上狠狠跺了幾下,而後猛地撲進李心月的懷裡,雙手緊緊抱住孃親的脖子,撒嬌道:“孃親孃親,臭弟弟竟然騙我,我們不生他了好吧?”

聽到寒衣這話,李心月忍俊不禁,伸手輕輕摸了摸寒衣的頭,眉眼間滿是慈愛與溫柔。“乖囡囡,哪能說不生就不生呀,你弟弟他呀,就是調皮了些。”

李心月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聲音輕柔,仿若怕驚擾了這份童真 :“寒衣啊,離你弟弟出生還有九、十來年呢。”

小寒衣聽聞,原本氣鼓鼓埋在李心月懷裡的小腦袋瞬間抬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滿是震驚與疑惑,小嘴巴也張成了“o”形。“九、十來年?那是什麼時候呀?比阿孃與爹爹成親的時間還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