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傢伙倒很警惕,走出百米遠時,停下腳步四下觀望。

阿七篤定他不認識自己,反而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

眼見距離不過五六米,楊清瞥了眼阿七,隨後大搖大擺地走進路邊的酒吧。

見得這般,阿七苦笑一下停下腳步,酒吧里人多,總不能冒冒失失的直接去找楊清,思索一陣,今天也算有收穫,等明天劉威來找自己,那時再做打算。

返回途中,他腦海不停思索著問題: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不應該啊,長龍山裡不論是押送我的噬鱷突擊隊還是薛家派出的猛虎突擊隊全都無一活口,甚至連資訊都沒傳送出去,按說是不知道我影蹤的,那楊清為何要拿之前的照片找我?他又是受誰指使?

如此想著,腳下已來到街頭拐角處,他不經意的扭頭一瞥,卻發現楊清正好走出酒吧。天色雖晚,但在酒吧門頭霓虹燈的照射下,加上敏銳特別的眼睛,他確定就是那傢伙。

出來的正好!阿七暗道一句,旋即轉身,快步跟進。

他想今天就要弄清楚什麼原因,至於方法,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唯一遺憾的是,出門太急,沒把師父的針包帶上,一路跟蹤劉威,又沒時間去買銀針。

楊清兜兜轉轉,一直在走,又走了近半個小時,來到一處城中村,最後停在一幢兩層小樓前。

阿七躲在一棵樹後,雖覺得這裡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又記不起。

楊清依然是左右環顧,這才上了二樓,向最東頭的那間屋子走去。

阿七猛然間想起這裡曾是薛樺琳初到倉木縣租住的地方,自己被她收留時還在此住過一晚,而且他答應做她保鏢、陪她報仇,不知她是不是忘了這裡,直到現在也沒有退房。

難道他住這裡?眼見楊清來到薛樺琳曾租住的房門口,阿七皺眉暗思,不過這傢伙鬼鬼祟祟的樣子,好像沒有鑰匙。

不過,楊清很快搗鼓開了鎖,然後開門進去,但那傢伙似乎不敢開燈,從屋子裡只傳來一束光,想必是開著手電。

阿七不禁暗思起來:他怎麼知道的這裡?到這裡是為了搜找東西還是以為薛樺琳依然住在這裡?

一連串問題湧上來,阿七不得不甩甩頭,這些問題一時間肯定想不通,最好的辦法是抓住那傢伙問個明白。

正要動身,卻見路口走來兩人,其中一個指指兩層小樓,低聲說道:“就是這裡!”

什麼情況?阿七來不及思索,急忙貼緊樹幹,黑夜裡幾乎和樹幹融為一體。

“這麼晚了,不知楊禿頭叫我們來是啥事。”另一個說道。

聽到這句話,阿七差點笑出聲,能叫“樣禿頭”,說明他們關係並不好。

“噓!你小點聲,別被他聽見了。”先前那人急忙說道。

“怕啥,論功夫我不比他差,論頭腦你不比他差,為啥老大讓他當小組長?”

“你還是少說話吧。”

兩人說著,走上小樓二層。

阿七不由想笑,這麼說人家楊禿頭不僅會功夫還有腦子,你們兩人才能頂人家一個,怎麼不能當你們的小組長?

嗯?小組長?什麼小組長?他猛然醒悟過來:來此不是聽笑話的,得弄清楚他們是個啥小組。

眼見兩人敲開門進了房間,阿七閃身出來,急速助跑幾步,隨後一躍而起,抓住二樓底板邊,雙手發力,輕輕躍上過道,然後側耳靜聽。

“你們兩個來了?”楊清低聲問道。

“楊組長,這麼晚了叫我們過來是啥事?”先前說話的那人問道。

“是啊,我都睡……”

“噓,都小點聲,這裡可不是我租的房屋!”楊清打斷後面那人的話,低聲說道:“理中那邊說薛樺琳那小妮子被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