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自己和兩名同村發小正在小溪邊打鬧玩水,忽然從旁邊樹林裡衝出六個大漢來,說小溪是他們唯一的飲用水源,現在被三人汙染,要三人跟他們到縣警察局理論。

他隱隱記得三人在小溪的最下游,根本再沒人飲用,於是乎兩波人爭吵起來,爭論中一名同學被六人打暈,然後他也被人打暈。

畫面到這便再沒有印象,之後的事他無論怎麼想都毫無記憶,只得重新拿起手機照片看過去。

“哥哥,你想到了什麼?”

薛樺琳忙問道。

阿七遂將腦海裡短暫的片段說於她,忽然間想到片段裡的自己左臉確實有顆黑痣,正是照片上的那個年輕人。

“這人就是我,只是過去十年,變化確實有些大!”

阿七震驚道。

“哥,你還記得初到這裡是什麼樣嗎?或許無塵子師父在為你消除傷痕時面部有所變化也說不定。”

薛樺琳認為很有可能是消除他臉上的傷疤時一起給消除了。

阿七點點頭,既然能想到那個片段就說明真實發生過,更說明自己就是張五月!

薛樺琳思索片刻,建議給尋人啟事發起人打去電話詢問,說不定能得到全部事情經過。

阿七想好要問的問題,撥通那個電話。

“喂,你好。”

那頭很快接起來。

“你好,請問張五月是你什麼人?”

阿七問道。

“哦,我們是一個慈善組織,張五月的母親病危,委託我們尋找她兒子。你知道他人在哪?”

對方的最後一問顯得很興奮。

“我還不確定,請問他母親叫什麼名字,現在人在哪裡?”

阿七也問道。

“他母親叫朱夢婷,人在蘆南省……”

“朱夢婷?”

阿七驚叫出聲,以至於對方說地址時根本沒有聽進去。

他猛然醒悟:難怪當初乍聽“朱夢婷”時意識裡會有反應,也難怪會對這名字記憶深刻,原來她是自己母親!

這麼說確定是我了?

阿七心裡激盪不已。

“喂,你還在嗎?”

良久不聽聲音,電話那頭再問道。

“在……在的。”

阿七急忙回覆,問道:“你剛才說我母親的地址在哪?”

“你母親?你就是張五月?”

那人詫異道。

“正是,煩請相告!”

阿七顯得迫不及待。

“地址在蘆南省豐收縣小滿鎮太灣村,你真是張五月?”

那人反而疑惑起來。

“這……怎麼說呢,我之前失憶了,現在看照片和我有些像,加上殘存的一點意識,我確定就是張五月!”

阿七將篤定道。

“那好,我們會把這訊息告訴你母親。還有,你要想看她最後一面的話就儘快趕過來,她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人說罷便結束通話電話。

“喂……喂……”

阿七還想問幾個問題,連忙再打過去,對方卻傳來正在忙的語言提示。

連打三遍都是如此,阿七思索片刻,盯著薛樺琳道:“小琳,不管她是不是我母親,我都得親自去看看!”

如今有了找回自己的機會,他寧願錯跑一趟。

“嗯,我陪你去!”

薛樺琳贊同他的想法。

“那我收拾些行李待會就走!”

阿七心情急迫的說道。

“好!”

薛樺琳點點頭。

他母親現在病危,或許這是最後一面,既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