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身手,幫我剷除障礙;我有腦子,負責出謀劃策,我們共同發展,就這麼簡單。”薛樺琳說道。

阿七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這倒不是說他沒腦子,而是有些事情他的確想不來,就像剛才,馬大炮為啥要砸她的小車,他就想不通理由。

“好!一言為定!”薛樺琳伸出手去,兩人重重握了一下。

“我這沒有你要穿的衣服,明早我去幫你買一套。還有,今晚只能委屈你睡在沙發上,等我賺了錢,咱們就殺回京都去!”薛樺琳顯得有點興奮。

阿七點點頭,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自己是誰,但現在有人肯收留自己,又有溫暖的小屋,應該不算壞事。

“不過我得說明一點:既然是我的保鏢,就絕不能貪圖我的身子,否則我一定和你同歸於盡!”薛樺琳猛然拉下臉來,狠狠說道。

阿七點點頭,他只想著找回自己,這些根本不在他的意識範圍內,可她為什麼會說我是她的保鏢?

“那好,你先去洗澡,衛生間在哪。”

思索間,薛樺琳說著指了指北邊的那扇門。

阿七依然點點頭,他也能聞到自己身上的怪味,可這些天他一直在逃,跟條喪家之犬一樣,哪有條件靜下心來洗澡?

他起身來到衛生間,看了一眼,地方不大,再擺上洗衣機,幾乎只有轉身的餘地。上方拉著一條細繩,搭著幾件女性內衣,散發出陣陣洗衣粉的香味,正是薛樺琳的衣物。

這還要不要洗?淋浴的水龍頭正好對著她的內衣,要不要拿開?阿七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想了想,還是伸手挪了下來,就在這時,門忽然開啟,薛樺琳探進腦袋來,“給我吧,我忘了收拾。”

看她的臉色,竟然緋紅一片,越發顯得迷人。

阿七遞過去,同樣感到不好意思,現在是寄人籬下,又有君子協定,自己決不能有非分之想。

“這個給你先穿著,等會你得把衣服都洗了,你那衣服上味道挺濃。”薛樺琳說著,把手裡的衣服放到洗衣機上,關上門退了出去。

阿七拿起來,居然是一套女性線衣線褲和一件黑色妮子大衣,看起來很小,不過很有彈性。

要我穿這個?他心裡一陣唏噓,一個大男人竟然要穿女人的衣服,而且還這麼小,算不算丟人?

現在只有她知道,應該算不得丟人。阿七矛盾片刻,還是脫去衣服,開始清洗身上的汙垢。

可剛開啟水龍頭,門再次被開啟,薛樺琳的腦袋又一次探進來,阿七急忙轉過身去,雙手不由擋住該擋住的部位。

“這是給你的毛巾,你可不能用我……”薛樺琳的話說到中途,嘴裡忍不住輕呼一聲:“啊……”

這倒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而叫,是因阿七整個後背從頭到腳全是傷疤留下的印記,和臉一樣,幾乎看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膚。

薛樺琳心裡一顫,把毛巾放到洗衣機上,捂著嘴退出衛生間。

她渾身顫抖著來到隔壁的臥室,坐到床上,甩了甩頭,很難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實裡她見過有人在全身紋上刺青,但從未見過像他身上那樣的傷!他到底是什麼人?那些傷是怎麼來的?聽到“報警”兩字便跑,難不成他是個逃犯?

一連串問題湧上心頭,薛樺琳倒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他真是逃犯,自己收留他算不算窩藏?還有,他說自己失憶了,會不會是他用的計謀?

想到這,她腦袋“轟”的一聲,雖然現在這世道很亂,有些人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但收留一個逃犯,無疑是在身邊自找了個定時炸彈。

怎麼辦?薛樺琳看看臥室的門,腦袋裡“嗡嗡”直響,一時間難以冷靜下來。

不過,他身手的確不錯,無論是力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