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說說而已,咱回去吧。”

薛樺琳說著,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這些天來她也想買輛車子,可經歷兩次裝修,財務已經捉襟見肘,她不得不厲行節儉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春節將至,薛樺琳之前打好的基礎,在猛然間得到回報,酒店生意在逐漸回升,這幾天更是紅火。

加上阿七的貼身保護,她信心滿滿,甚至篤定不出半年時間,酒店就會有上千萬的利潤。

這天傍晚,兩人剛吃過晚飯,常虎打來電話,說有個叫杜鴻寶的警察突然間死亡,經鑑定是被人活活打死。

杜鴻寶正是當初在廢棄工廠用私刑逼供阿七的那四名警察之一,常虎要她和阿七到城東野湖灘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他們”的線索。

薛樺琳皺皺眉頭答應下來,攔輛計程車趕往所說地點。

但這次,她心裡卻疑惑重重。

常虎叫他們過去,好像不是為“他們”,畢竟杜鴻寶之死怎麼看都和阿七有關,因而常虎很可能是為了查明杜鴻寶的死因。

很快來到城東,常虎和雷永安幾個都在,表情上雷永安三個臉色蒼白、神情緊張,似乎對此事很感恐懼。

“常局,你該不是懷疑阿七下的手吧?”

剛一見面,薛樺琳便毫不客氣地問道。

“薛總,別把我說的這麼不堪,我知道你們不會計較這些事。”

常虎訕訕一笑,指著不遠處草叢裡的一具屍體接著說道:“叫你們來,是想讓阿七看看,這人的手法他有沒有見過,給我們提一點破案意見。”

這話說的很有水準,既讓兩人消除了嫌疑、又把兩人說的很高尚。

阿七聽罷,點點頭快步過去檢視起死者傷勢。

死者是杜鴻寶無疑,那天在廢棄工廠在雷永安後就數他打的最兇,沒想到不出十天,他居然慘死在荒郊野外。

此時看他面色慘白、雙眼爆出,脖子上有一道細細的勒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從後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薛樺琳看的一眼便轉過頭去。

死人她見得多了,可這種死不瞑目的死法,她還是沒多見過。

猛然間,她反應過來:阿七隻是個保鏢,又不是破案高手,為什麼要讓他來看?

“常局,你說實話吧,叫我們來到底是何用意?”

薛樺琳冷眼以對、沉聲問道。

常虎打個哈哈,搓著手說道:“薛總,兇手太狡猾了,連我這快三十年的老警察也看不出一點線索,叫你們來,其實是想讓你幫個忙。”

薛樺琳“哦”了一聲,略帶詫異地問道:“幫什麼忙?”

常虎看了阿七一眼,說道:“我想借你的保鏢阿七一用。”

這話一出,兩人都驚訝地看向他,薛樺琳更是皺緊眉頭不由問道:“為什麼?”

“你們也看出來了,雷永安幾個人在此次行動中表現英勇,也有改邪歸正的決心,我們不能打擊他們信心不是?”

常虎無奈笑道。

雷永安和杜鴻寶都是私刑逼供自己的同夥,現在杜鴻寶已死,說不定下一個就是另外三人中之一,借用自己無非是想抓住殺人者以證明自己沒有殺人動機。

阿七其實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

“常局,這麼說你是不信任阿七了?”

薛樺琳猛然冷下臉說道。

她自然能想到那一點,但心裡就是覺得不痛快。

常虎忙擺擺手道:“薛總,我真沒那個意思!再說,以阿七的身手怎麼可能只殺一個?我真是想借用阿七來抓住真正的兇手,沒別的想法。”

如果貿然答應,自己的安危得不到保障;如果不答應,雷永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