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雙目赤紅、印堂發青,想必連續三天都沒有睡好覺了吧?而且時感胸悶氣喘,剛才定是從醫院回來的。”薛總管的話剛說完,無塵子便接著說道。

“嗯?”薛總管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三人,冷聲說道:“你敢跟蹤我?”

“居士說笑了,你坐著車,貧道只有一雙腳,如果是跟蹤,怎麼會趕到居士之前到這裡呢?”無塵子一臉淡定的反問道。

“這……”一句話問得薛總管無言以對。事實也是如此,即便他們跟蹤,步行哪有轎車走得快?

“你是何方道士,怎麼知道我……”話到一半,薛總管臉色驟變,震驚中帶著點欣喜,很快換上笑臉,快步來到無塵子跟前,雙手抱拳道:“道長高明,是在下無禮!”

說罷,他擺擺手,示意五名保鏢散開,低聲說道:“道長,你真是慧眼如炬,一眼便能看出我的症狀,還請道長為在下診治!”

“這倒不難,居士的病只要幾副草藥就能治好。”無塵子看了一眼他,再轉首看看薛家上空,嘆口氣說道:“難的是此宅煞氣太重,貧道既窺得天機,卻不得不救,可又恐惹火上身,實在有些為難!”

阿七這下明白了,師父口口聲聲說薛家“有煞氣”,其實正是為了混進薛家,然後接近薛樺琳。此前無塵子說這計劃時,壓根沒提他會堪輿風水,以致被矇在鼓裡。

“道長,此話怎講?”薛總管一臉錯愕,薛家最近的確忙得焦頭爛額,都是因為一個叫“七號”的特別拳擊手逃離所帶來的。

“貧道堪輿天機,向來只說一遍,否則會引發煞氣反噬。居士如果能做得了主,貧道說來也無不可。”無塵子高深莫測的說道。

“這……在下只是個管家,確實做不了主。”薛總管說完,滿面愁容。

“既如此,貧道還是回去吧。”無塵子說著就要作狀離開。

“道長!”薛總管趕忙攔住他,笑嘻嘻地說道:“請留步,我這就進去請示家主!”

一邊說薛總管一邊招招手,示意幾名保鏢過來,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一定給我攔住這位道長,如果放走了他,你們一起給我滾蛋!”

話音剛落,之前跑進去找薛家家主的那名保鏢從大門裡走出來,大聲對五名保鏢說道:“家主有令,陌生術士一概不見,放他們走!”

聽到這話,阿七心裡頓感失望,進不了薛家門,下一步計劃自然無法開展,更別說救出薛樺琳。

“徒兒們,我們走吧!”無塵子面色平靜的說完,邁開步子就走,同時,五名保鏢讓開一條路。

“且慢!”薛總管剛到門口,不得不停下腳步,高聲叫道:“三位道長請留步!”

說完,他瞪了那名保鏢一眼,快步來到無塵子跟前,再招招手,示意保鏢過來,“張隊長,你剛才說什麼?”

“回薛總管的話,我剛才進去請示家主,他說陌生的江湖術士一概不許進去,我也是按照家主的意思傳話啊。”張姓保鏢臉色為難的說道。

“這……”薛總管看看無塵子,又看看張姓保鏢,略作沉思,說道:“這位道長道行高深,比家主請來的……哦,你攔住他們,我去向家主彙報!”

“是。”張姓保鏢應一聲,攔在三人面前,薛總管則“噔噔噔”地跑到轎車前鑽進車去,車子啟動後,拐進大門。

“這家宅院不進也罷,為何要消遣貧道?”無塵子臉色微怒,看向張姓保鏢,但阿七能看得出,他只是假裝發怒。

“道長,我……這……唉!”張姓保鏢嘆息一聲,接著低聲說道:“實不相瞞,家主經常請一位叫無寒子的道長來家裡議事,那道長道行不淺,薛家幾次危難都是他化險為夷的……”

“無寒子?”無塵子打斷他的話,緊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