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昨天說好的今天早晨來,我怕屈處長忘了,就早些來……哦,小心燙到手!”薛樺琳眼見他提著水壺倒水的手依舊傾斜著,一股滾燙的開水溢位水杯。

“啊……”屈安和被燙得尖叫一聲,左手鬆開水杯,“砰”的一聲,玻璃杯碎了一地。

“嗨,燙到了吧?”薛樺琳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坐到沙發上,臉上露出玩味的神情。她這話裡有兩層意思,其實最重要的是告訴他:這件事很燙手,正如眼前一樣,已經燙到他了。

“薛小姐,你沒事……啊,我是說薛小姐今天真準時。東西帶來了吧?”不知是屈安和被燙了一下的緣故還是做賊心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謂色彩斑斕、精彩紛呈。

“不好意思啊屈處長,其實東西只有一份,昨天被你摔壞了,今天我來是向你說明情況,請你們下派人員親自去調查一下的。”從剛才屈安和的表現看,薛樺琳已經看清凌晨的事就是他所做的,這麼說是為打消他的顧慮,讓他原形畢露。

“哦,這樣啊。”屈安和臉色緩和不少,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見他坐到椅子上,看著薛樺琳說道:“這事我會給廳長彙報,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真會演戲啊!薛樺琳心裡大罵,昨天他聽到自己是京城薛家時那麼大獻殷勤,也不過是為了穩住自己。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薛樺琳說著站起身,帶上顧倩倩向門外走去。

出了二號辦公樓的大門,薛樺琳忍不住大罵:“這狗賊,竟然和惡勢力勾結想害本小姐,看我不把你們一個個都揪出來!”

“薛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顧倩倩知道她說到做到,遂忍不住問道。

“去找省長!”薛樺琳邊說邊大步走向一號大樓。昨天時間緊迫,加上她當時想的問題太多,忘了要許元龍的聯絡方式。

一號大樓前,薛樺琳故技重施,成功混了進去,來到許元龍辦公室門前。現在剛上班,這裡空空蕩蕩的,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薛樺琳心下大喜,快步走上去敲敲門,靜等裡面召喚她。

不過,等了十幾秒,不聽有動靜,薛樺琳猛然醒悟過來:這是人不在,如果許元龍在,門口至少會圍許多人。

懊惱間,她瞥見許元龍的秘書站在門口看著她們,遂衝之一笑,準備就此離開。

“你是薛樺琳薛小姐吧?”秘書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是。”薛樺琳回應道。

“省長今天臨時有事不在,他給你留了一封信,你來拿走。”秘書的話很直接。

“好。”薛樺琳心下暗自驚訝,沒想到許元龍會判斷到她會來。

快步走過去,跟著秘書走進辦公室,秘書從桌上拿起一個信封交給她,說道:“薛小姐,我不知道你和省長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我不希望你每天都來打擾他,你也知道,省長一天太忙了,有時候要辦公到深夜……”

薛樺琳聽到這,微微一笑,打斷他的話:“這才是好官,謝謝你啊。”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出了大樓,薛樺琳開啟信封,抖開信紙邊走邊看。

許元龍的大致意思是,他猜到她一定還會來,而且昨天的東西他也看了,看過之後尤感震驚,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長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他已經給人事組織部門打了招呼,取消對張文山的調令,但他看出來了,目前陷入到被架空的境地:幾個副手勢力根深蒂固,他現在可謂四面楚歌,想肅清不正之風,可謂任重道遠。

許元龍還說,正好烏梁市市長曾子瑜是他的人,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去找他,最後把自己的電話留了下來。

薛樺琳看罷,微微一笑,肯定了昨天的想法:他果然是要發展自己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