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很快換上特警衣服,再戴上頭套帽子和墨鏡,壓根認不出是他本人。

薛樺琳叮囑他幾句諸如注意安全的話,然後把自己鎖到房間裡,心裡頓時有種恐慌感。

跟著雷永安一行坐上警車,阿七數下人頭,除雷永安三人外,還有兩個和他一樣打扮的特警,心裡忽然覺得好笑。

此前跟他們走,是去接受私刑;這次跟他們走,卻是保護他們,什麼時候警察都變得如此貪生怕死?

“阿七,之前的事實在是對不起啊。”

雷永安不敢直視阿七的眼睛,低著頭說道:“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時糊塗犯下大錯,還望你一定幫幫我們。”

說完,雷永安遞給他一把手槍和兩個彈夾。

阿七對他的話未置可否,而是接過槍擺弄起來。

和此前霍天宇的打手們所用的槍不同,他知道這種槍的威力有點小,有效射殺距離只有五十米,但雷永安能把槍和彈夾給自己,說明他們是信任自己的。

“是啊,其實我們也沒有受到多大好處。”

另一個瘦小一點的警察接上話茬說道:“我叫嶽清明,之前的事真是對不起,請你原諒!”

“我叫楊波,也請七哥海涵!”

阿七抬頭看去,他們臉上都有愧疚之色,心裡當即打消對他們的仇怨。

或許常虎也是看在他們真心悔改的份上求薛樺琳的,否則這麼大的人情,常虎拿什麼還?

想到這,他點點頭以示原諒,心底暗說這種情況下,其實誰都怕死。

雷永安三人見得,臉上頓顯如釋重負的神情,三人相互看看,都向阿七投去感激眼神。

阿七隻好再次點點頭,掏出紙筆歪歪扭扭地寫道:我們現在去哪?

雷永安看過,說道:“常局讓我們去一趟楊樹村,說那裡有個小型製毒點,讓我們去一舉端掉。”

就我們六個人麼?阿七再寫道。

“沒辦法,之前清理了十幾個不思悔改的警察,這些天局裡人手緊張。”

叫做楊波的警察說道。

足夠了。

阿七寫道。

此前聽到“警察”兩字或看到警察便不由發慌,可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身穿特警服、手持警用槍、坐上警車去端製毒窩點。

他忽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而且心裡莫名生起一絲亢奮感。

“謝謝你阿七!”

雷永安滿臉真誠的說道。

阿七搖搖頭,很快在紙上寫道:既然能真心改過,以前的仇怨都算了吧。

警車很快來到楊樹村地界,阿七急忙示意司機停車,掏出紙筆寫出自己疑惑:警車目標太大,不等進村,毒販們早都跑了。

雷永安搖頭苦笑一聲道:“阿七,不是我說,就算我們警車全部出動,那些傢伙都不會跑的,你信不信?”

阿七驚訝地看著他,很想問一句現在的毒販都這麼猖狂的麼?

雷永安一臉慚愧地說道:“實不相瞞,林東帶壞了風氣,所以毒販們十分膽大,他們會先拿錢來買通警察,如果不行,殺警察的事都能幹得出來。”

呃……

阿七聽罷,好一陣鬱悶。

難怪霍天宇能做起土皇帝,看來都是警匪一家的緣故,好在林東已死,常虎又有志向改變這一切。

穿過村落,警車繼續向西行駛,來到一塊低窪處,停在一座破舊的磚窯廠外。

“就是這裡,大家小心,那些傢伙都有槍!”

雷永安指著磚廠說道。

阿七率先跳下警車四下觀望。

不遠處碼放著殘缺不全的磚坯,外面不見有人,而磚廠的煙囪里正冒著青煙,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