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薛樺琳,難道你要和警察局硬掰手腕不成?”

程輝冷笑道。

“事已至此,本小姐不妨破罐子破摔,就怕你承擔不起!”

薛樺琳說這話,一來是依仗有阿七,二來她手裡有胡宏揚的證據。

如果程輝執意要帶走她和阿七,證明他和胡宏揚是一夥的,那她就有辦法讓阿七逃出去,然後把證據交給省府的人。

當然,這一招很冒險,如果省府其他人也是這個意思,那麼兩人從今以後就要在牢獄裡度過了。

“那就試試看!”

程輝揮揮手,示意兩人帶走葛佳雨。

“阿七!”

薛樺琳聲音剛落,阿七身影已攔在那兩名警察面前。

兩名警察還想掏槍,阿七眼疾手快,一手一個奪過來,再快速拆成碎片遠遠扔出去。

“薛樺琳!”

程輝提高嗓音衝她大喊一聲,接著說道:“你真要這麼做麼?”

“程局,嗓門大不代表你就有理,本小姐說了,今天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薛樺琳沉聲說道。

“你……”

程輝氣急敗壞的指著薛樺琳,卻被噎得說不出話。

稍頓片刻,他接著說道:“薛總,事情是這樣的。”

“昨晚十點多,我們接到這個小姑娘的報警,稱城西有一處民宅被人縱火,裡面還有五個人,要我們即刻去救。但等我們趕到時,房屋裡的火已經熄滅,而那五個人卻被燒的面目全非,根本認不出模樣。”

“經過法醫認定,我們才確定其中兩人一個是錢剛、一個是代理縣長鬍宏揚。於是我們根據報警電話,找到報警人葛佳雨,再三追問下,她說昨晚有個人跳進去打傷錢剛等人,然後一把火燒了那裡。”

“有此線索,我們警察局連夜調查和排查,能做出這件事的,只有你的保鏢阿七,那你就是幕後主使人。”

阿七聽罷,緊皺起眉頭,昨晚他是打傷了胡宏揚和錢剛,但放火時把五人都拉到了安全地帶,根本不可能燒到他們。

現在聽程輝的講述,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走後又去了個人,把胡宏揚和錢剛等人扔進屋子裡活活被大火燒死。

會是誰呢?

阿七看向薛樺琳,兩人目光碰到一起,薛樺琳亦露出疑惑的神色。

“哈,原來只是你的推斷,但你有證據證明是阿七做的嗎?”

薛樺琳打個哈哈質疑道。

多次出手,她知道阿七心軟,除了那個殺手吳正洋被一拳打死以外,他從來沒有殺過人,最多是踩斷四肢的狠手。

。“小姑娘,在警察叔叔面前可不能撒謊,你昨晚不是也說那個叔叔身材高大、始終戴著墨鏡麼?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人?”

程輝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轉向葛佳雨,換上緩和的語氣,手指指向阿七問道

這話一出,阿七和薛樺琳目光緊緊盯著葛佳雨,兩顆心再次懸起來。

薛樺琳尤為緊張,因為一旦葛佳雨說就是阿七就是昨晚的那人,那程輝就會毫不猶豫坐實兩人罪名,尤其現在還有十三名特警躺在地上,阿七更會加一條襲警的大罪。

葛佳雨聽完,慢慢抬起頭看向阿七,足足有十餘秒後,她搖搖頭,說道:“不是他!”

“你……”

這下弄得程輝無話可說,只得一甩手,邁開步子冷冷說道:“我們走!”

“程局!”

薛樺琳目光冷徹的盯著他,說道:“難道就這麼走了麼?”

程輝停下腳步轉身說道:“你想怎樣?”

“把這些人都帶走啊,留著他們是想讓我養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