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為薛樺琳出家以後,那傢伙還會不會來?”薛勇儘量壓低聲音又問。

無寒子搖搖頭,說道:“適才貧道掐算,府邸再無凶兆出現,此法應該有用!”

“道長,要不你再算算?”薛勇還不放心,低聲要求無寒子。

“薛總管,貧道堪輿幾十載,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再說,薛家對貧道確實不薄,貧道豈能不用心?”無寒子言語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唉,那好吧。”薛勇嘆口氣點下頭,轉身來到薛天瑞跟前,對著他耳朵悄聲說道:“家主,可以讓他試一試。”

阿七耳靈,將兩人對話全聽了來,心裡鬆口氣的同時暗想:我救走了薛樺琳,當然不會再來大鬧薛家。不過,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無寒子來到師徒三人跟前,目光看向阿七,盯著足有十幾秒鐘。

阿七被看得心裡直發毛,以為自己的身份要被識破,剛要開口說,卻聽薛勇說道:“無塵子道長,請隨我來!”接著對阿七和玄靜道長又說道:“請兩位到外面等候,家主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玄慈、玄靜,到外面去。”無塵子說罷,帶著兩人快步來到門外。

“師父……”阿七心裡大喜,他很想即刻就去看看薛樺琳,然後告訴她是阿七,但無塵子卻打斷他的話,低聲說道:“玄慈,你和玄靜兩人就在這等為師,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阿七點點頭,強忍內心的激動,衝無塵子投去感激的目光。

薛勇和無寒子緊跟著走出別墅,“砰”的一聲,保鏢關上了大門。

“看緊他們兩個,不許他們亂動!”薛勇吩咐跟前的保鏢,然後做個請的手勢說道:“道長,這邊請!”

“薛管家,你與師弟同去,貧道再遇師侄,有許多話想和他們說。”無寒子單手立於胸前,對薛勇說道。

“這……也好,道長請便。”薛勇輕皺眉頭,但很快臉上顯出笑意。

阿七能猜出他還要請教師父治病的事,因而並不願意無寒子同去。隨後,薛勇領著無塵子離開,而無寒子的目光再一次看向阿七。

“師伯,這些年你一直在京城啊?”玄靜道長找個話題,想把無寒子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無寒子沒有理會玄靜的話,直盯著阿七問道:“這位師侄面生得緊,想必是師弟新收的弟子吧?”

“回師伯的話,他是師父……”

玄靜道長的話還未說完,無寒子忽地揚起手來,“啪”地在他右臉上扇了一巴掌,目光微斜,手指指向阿七,一臉嚴肅的說道:“無塵子就是這樣教你為人之道的嗎?貧道問的是他!”

阿七心裡一凜,這一巴掌,他沒想到無寒子竟然如此不講理,僅僅一句話便來教訓別人,何況玄靜道長只是他的師侄;他也很想伸手抓住無寒子的手,可又怕就此暴露身份。

“回師伯的話,弟子是師父的關門弟子,跟隨師父只有半……年。”阿七忍著心裡的憤恨,要不是想到師父之前的話,差點就把半年說成半月。

“你確實是個可塑之才,不過你們來這應該是有目的吧?”無寒子冷著臉,不懷好意地盯著阿七。

嗯?難道被他識破了?阿七心裡一驚,但臉色卻無絲毫變化。

“師伯,那你以為我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他攥緊拳頭,目光隨之變得冷徹,似有一股寒意射出。

無寒子精通易經八卦、又在堪輿方面頗有建樹,如果他戳穿三人此行的目的,阿七會毫不猶豫地一拳擊斃他,哪怕他是師伯。

“哼!”無寒子冷斥一聲,轉而看向玄靜道長:“貧道沒記錯的話,你天資愚鈍,不是繼承無塵子衣缽的最佳人選。怎麼,你就甘心做人家的……”

“師伯!”阿七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