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寫不出東西來,可惜長谷川天一不在龍澤,他要是在,我想我們更會相得益彰!我十分討厭安逸的生活,一度我曾想去德川安康聯隊去,想聽聽炮火的尖厲聲,和那令人熱血噴張的喊殺聲,更能激發我創作的潛能!”

“這是真實的你嗎?你覺得自己在這裡是浪費了生命?你想擁有這樣的機會?”佐藤木蘭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是的!我希望能夠接受戰爭的洗禮,把火熱的青春送進戰爭的熔爐裡,把自己淬火成鋼,即使生命如櫻花絢爛,也再所不惜!我不是一個膽小鬼,更不善權謀,淺倉次郎的那一套,尤為讓我感到不恥!中國人的可用更可殺!”小野如獸,雙眼噴出血紅的光,日不落株氏會社,就根本沒有存在必要,解散他們,讓他們投筆從戎!我喜歡石川達三的作品,刀口舔血,吸血成精!”

“看來你變了!變得讓我如此陌生,這壓抑的環境,還是你的思想起了變化?這還是我認識的小野正雄嗎?我當初可是陶醉你那本《洗心革面》裡,我喜歡山口信田那個角色!”

有人一直在爬窗戶,且藏頭露尾。

“有人在偷聽!”佐藤木蘭警覺站起來。

“沒事!讓他們聽好了,這就是我們日不落株氏會社,我懷疑,我深度懷疑:他們不僅監視外人,更監視自己人!搞得人人自危,這種惡習,是淺倉次郎時代留下的產物,作為他的繼任者石板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是拿出這種精神對付支那人,何至於‘天女散花’計劃實施不了?”

“據我所知:陸軍大本營和影佐禎昭還專門在神州召開了專題會議,對於淺倉君大加讚賞,認為其計劃完美無瑕!”

“這個東西不是他的,是廣木弘一,他只不過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小野君,時過境遷,廣木弘一時代已經結束,不管如何,能實施完成這個計劃,都是值得讚賞的!前人就是要栽樹,後人才能乘涼!心之催命,一折兩半,一半盛火焰,另一半裝海水。我覺得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小野君,不管別人怎樣,你還是做回你自己,不管個人際遇如何,仍能有一顆堅持自我的心,我不希望你做個怨婦式人物,一邊瘋狂自吹,另一邊又頹廢自我,無論如何,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小野君:外表粗魯,內心細膩偉岸,更喜歡你塑造的故事人物,無論你在任方,都能讓我牽掛悸動!”

“是嗎?美女一定吸引野獸嗎?”

“小野君,不要受政治宣傳影響,以平常心,更以一個普通人樸素的情懷,來看待這場不義之戰下的中國人和日本人失去了了什麼,看看我們的人民和他們的人民都需要什麼,如果你能寫出這樣一本大書,我估計戰後你能獲得諾貝爾獎和芥川獎或直木獎,到那時我會站在人群中,聆聽你的授獎詞!”

“你真的這麼想?我將受寵若驚!關鍵是我能不能穿越封鎖線,活到戰後?也許我等不到輝煌來臨!”

“能!一定能,我對你有信心!”

“看來,我得靠你給我信心活下去!都說女人是男人的學校,我能不能從你這所貴族學校畢業,就看你這個校長加老師能不能對我這個笨學生循循善誘了!”那眼神中透出一縷泛起的智慧的光芒。

“小野君,我能把這看作是我們之間君子協定嗎?”佐藤木蘭眼裡閃動著撩人的光芒,這究竟是一道催命符,還是一種信仰的力量在託舉?

石板東聊在和東野太郎陳述這一經過時,是端著的、跨著的、學著的,“老師,我都能笑死了,他就像籠子裡的野獸,嗚哩哇啦叫喚著,那個貴族小姐居然和他講得津津有味,笑死人了!”

“淺倉一走,他很失落,所以牢騷就太盛!”東野掛著的心稍稍放鬆一下,“戰爭的走向,只可觀注,不可預測,因為它不以人的意志力為轉移,我們能不能在福壽堂安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