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這些人,男人終於注意到抱著兩個盆栽蹲地上的玄清芯,另一個盆栽是遲柏剛才找到的,給她保管。

她蹲在行李箱邊一動不動,行李箱比她顯眼,細看下,又無法忽略。

玄清芯漂亮,乖乖不動的時候,令人很想盤她頭頂幾下。

齊萊大步跨到她跟前,故意露出手腕上鑲著碎鑽的手環,問道:“喂,你是倖存者嗎?”

“你在說我嗎?”玄清芯左右看,確認完周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回答他,“我是列車的倖存者之一,那邊,還有兩個暈著的。”

男人見她對手環沒反應,頓時知道她不懂,轉變態度,板著臉唬人,“站起來,我要做倖存者記錄。”

一會兒後,玄清芯沒站起來。

男人蹙緊眉頭,舉著白色長柄,指著她腦袋,“你怎麼回事,我喊你站起來。”

玄清芯茫然,她沒有不站起來,只是腳麻了,要緩緩。

遲柏三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活。

張願平站在男人面前,討好地笑著,“長官,我們嫂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多多包涵。”

擋在玄清芯身前的身影頎長挺拔,其餘二人低聲下氣輪流對齊萊說著好話。

他們,短短時間內,把照顧好她,當成責任。

玄清芯心裡劃過一陣暖流。

同時她懊惱自己實在太沒用了,一邊下決心不拖後腿,一邊又惹到麻煩。

“對不起,我腿麻了。”玄清芯眼尖,看見張願平要掏錢賄賂,藉著遲柏攙扶,站起來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長官你氣勢太強,我一緊張,加上腿麻,便說不出話。對不起,我很願意配合你,請問長官你還有什麼要問,一定知無不言。”

玄清芯沒有任何表演痕跡,態度真誠。

齊萊臉色好看多了,他扯了扯領子,原來他看著那麼威嚴,這女孩子識貨,可惜有主的。

希望成為人群焦點的人,其實挺好哄,不著痕跡奉承就行。

若用錢賄賂,才容易惹怒他。

“這行李箱是你的?”

“嗯。”玄清芯指著寫了芯字的地方:“這裡有我名字。”

“這兩棵植物也是你的?”齊萊出身富貴之家,向來看不上四位數以內的東西,自言自語:“算了,這破爛,也養不活。”

記在財物登記表上,還要給打報告,他乾脆當看不見。

玄清芯心想,給你才養不活,若雜草都養不活,她不配從農學院畢業。

摸摸脆弱的車前草,“生命值11”。

看,血條都增加了,明明放著就能活的東西,怎麼就養不活了?

齊萊例行問幾個問題便放過她,去另外兩個倖存者那裡,搜他們的身,檢視身份,確定他們在不在通緝名單。

蟲捕組織的人沒有齊萊視錢財如廢紙的毛病,搬完屍體搬行李,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想現在搬走車廂,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

工作期間,他們做了簡單的交流。

“沒有魂核或者魂靈之心嗎?”

“沒有,我們來了的時候,就剩下一隻骸蟲。”張願平半點沒提撞見汙靈的事情。

隆天棋嘟囔:“袁哥,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我們就一個低階魂器,還是大半都滿了點狀態,但凡有那倆東西,早喊你們出動了。”

蟲捕組織人認可他們的說法,畢竟組織預設骸蟲、汙靈等怪物屬於殺它的人,怎麼分配,是遲柏小隊的事情。

“你們幾個小子賺的還少嗎?”

“少呀,我們老大今後還要養媳婦,多介紹適合我們的工作唄。”

“光會叭叭,也沒見你們大方點。”

“啥,袁哥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