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幾個女孩和他們說笑。突然,一個女孩漸漸變了,尖牙利齒的,揮舞手臂喊道:「賤人,你才是小猴子,你全家都是小猴子!」

賈平安猛地醒來,就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趴在自己的身上。

他發誓自己這一刻血液,不,是全身都凝固了。

原來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沒有恐懼嗎?

這一刻賈平安只覺得世間的一切都停滯了。

然後,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傳來。

蘇荷的發香。

含著皂角味道。

皂角還是他親自去打的,弄乾,要洗頭時就剪碎,略微熬煮一下,水溫溫的時候就把長發放進去泡洗。

賈平安伸手扶住她,「起夜?」

「嗯!」

賈平安趕緊起身,把她扶下床,「慢一些,可要我護著去?」

不出所料,蘇荷馬上就堅定的道:「不要。」

回來後重新躺下,蘇荷有些焦慮,「夫君,孩子是什麼樣的?」

老子自作孽啊!

賈平安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然後柔聲道:「孩子在羊水裡浸泡著,所以剛出生時看著皺皺巴巴的。可等過了幾日,漸漸就長開了,白白胖胖的,抱著就捨不得撒手。」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等丈母哪日來了,你只管去問,你當年可是出生時皺皺巴巴的?」

「我哪裡皺皺巴巴了?郎君胡說。」

蘇荷身體一陣扭動,嚇到了賈平安。

「好好好,你生下來就是白白胖胖的。」

蘇荷摟著他的脖頸,突然問道「夫君,你說……再過十年,你可還會這般待我?」

「再過二十年也是如此。」

「那再過三十年呢?」

「夫君!」

賈平安裝睡。

「武陽侯,再過三十年,我們依舊雙修,好不好?不過你不許搶我的雞腿。」

……

早上起床,賈師傅精神抖索,杜賀見了,猶豫再三,等他操練結束後,近前說道:「郎君,我這裡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

賈平安最不喜歡這等賣關子。

「哎!」杜賀先嘆息一聲,「那日醫官來,王老二去問,說自家娘子若是有孕了,可能那個啥……行房。醫官說了,最好不要,總之難免傷了婦人。」

賈平安先是一怔,然後才知曉這貨是來了個間接進諫,暗示他莫要孕期行房。

「見過郎君!」

王老二姍姍來遲,一溜煙往廚房跑。進去就問道:「曹二,今日可有蛋羹?我家……我想吃。」

曹二罵道:「蛋羹蛋羹,這家裡的雞每日吃蟲子,也不見你去尋些來,到了季節也不去尋些蝗蟲來,這雞天冷了下蛋少不知道?再說你吃個屁的蛋羹,上次還說什麼吃著太嫩,還是要煎著吃的好,油性大,是你家婆娘吧?正好二位夫人要做蛋羹,回頭給你家婆娘做一碗。」

王老二一陣感謝。

杜賀笑道:「以往曹二要是這般和他說話,多半是要動手的。」

「這便是百鍊鋼也能為繞指柔啊!」

杜賀眼前一亮,「郎君此言大妙,可謂是男女情義的妙語!」

呵呵!

我滿肚子都是這些騷話,只是懶得說。

吃了早飯,賈平安徑直去尋楊氏。

到了地方,見外面有幾輛馬車,賈平安就衝著門子說道:「告訴老夫人一聲,我來了。」

「你是誰?」

賈平安愕然。

然後笑道:「賈平安!」

我和這些人叫什麼勁呢!

前世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