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稷靠在榻上,手中是剛用冰水浸泡過的果子,咬一口汁水從嘴角溢流出來,邊上的侍女遞上帕子為他擦了一下。

「呸!」

楊稷吃到了酸的部分,一張口就吐了出來,隨後把果子扔在盤子裡,接過帕子擦手。

「賈平安至今就三個女人,號稱是長安城中最不好色的權貴。高陽公主就不說了,家中的兩個女人皆是宮中出身,那蘇荷當年還是感業寺的住持,賈平安最為寵愛。那蘇能竟敢衝著我動手,耶耶忍了賈平安,難道還能忍他?」

管事看看侍女們,楊稷獰笑道:「誰敢把我的話到處傳,回頭一家子全數弄去山裡……山裡有人要勞力,但凡進了山裡都活不過三年。女人進去不到半年,整個下身都爛掉了……誰想試試?」

侍女們渾身顫慄。

管事這才說道:「那邊可否會被查到?」

楊稷搖頭,「一個多時辰之內我就能讓蘇能從洋洋得意到身處深淵,靠的不是手段,而是腦子。那邊說出來對他有何好處?死人了,說出來他就是兇手,就是幫兇,他能逃得了?」

管事點頭,「郎君此言不差。」

這位郎君那日一醒來就安排了手段,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堪稱是穩準狠。

蘇能還在酒肆裡洋洋得意時,卻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必死之人。

「弄掉蘇能,賈平安能安生?如此我的那口惡氣出了,順帶讓賈平安家宅不寧,要緊的是……」楊稷拿起一枚果子,輕笑道:「那些人仇視賈平安,可卻不敢這般下狠手。他們擔心賈平安會以牙還牙。我把訊息遞給了可靠的人,他們說了,隨後就有好處。」

楊稷抬頭,「他們不敢動,可卻希望有人能下毒手。這便是幹大事而惜身。他們當年為何不敵關隴那些人?就是因為他們骨子裡的孱弱,就想著白拿好處,卻也不想想,不動手,好處憑什麼給你!」

……

「楊稷沒啥動靜。」

包東盯到了下午一無所獲,去賈家通報後,趕緊要回家。

「楊稷自然沒動靜,不過別人呢?」

賈平安的眸色很亮,「不是誰都能做潛伏的,不是誰都能淡定自若……」

第二日,蘇荷依舊沒胃口,就喝了半碗粥。

「阿孃!」

兜兜不再黑心,而是憂心忡忡的。

賈平安皺眉道:「我說過此事定然能尋到證據,你何苦如此?」

衛無雙也勸道:「別到時候你兄長出來了,你卻餓瘦了。」

是啊!

賈平安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但若是找不到證據呢?

那蘇荷估摸著能瘦成一道閃電。

「大兄當年為我和街坊打架,那人好生兇悍。」蘇荷神色黯然,「大兄被打的口鼻流血,嘴巴都腫的老高卻不肯退,後來拼死打的那人求饒……」

這不是後世獨生子女的時代,如今每個家庭都有好幾個孩子,街坊們的孩子經常在一起玩耍,一玩耍就會生出矛盾,隨後動手……

誰家的孩子兇狠這時候就會牛逼哄哄,堪稱是一霸。一個家庭中沒有能打的,其他兄弟姐妹出去就會被人欺負。

「我知曉。」

賈平安回頭看到了雲章。

「郎君,小魚回來了,是笑著的。」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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