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為什麼打你的電話找我?”我沮喪了。

“那是你的電話啊,”沈若沁低笑著,“昨天是不是生氣把電話砸了?自己買了電話都不記得了……”

“你怎麼知道?”我這才想起來這是我的新電話,當然不會大唱太委屈。

“我看見信用卡賬單上寫的……”他笑著,我心涼半截,第一,他一直監視我。第二,他不知道他送我的那隻已經被紀詢風仍在醫院廁所馬桶的水箱裡了,這只是紀詢風送我的……不過我打算保持沉默。既然事情能簡化,幹嘛要複雜它?讓它去吧……

我伸懶腰,為什麼每次在他的床上我睡的都那麼香?我看了床頭的電子錶,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我在掙扎是現在打電話,還是等會再打。

“趕緊打回去吧,”沈若沁起身了,“我估計今天晚上他肯定叫你回家,別擔心,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談談下個月我們結婚的事情……”他邊走邊說,最後那幾個字說完,關上廁所門,我聽到水龍頭的聲音,不給我任何詢問和拒絕的機會。

下個月結婚?孃的,問過我沒有?

嗯……好像有問過……但好像我也沒有回答……

我有拒絕他的理由麼?結婚了,我獲得財產的機會就多了。結婚了,至少睡他的床很舒服。結婚了,有一天他要是慾求不滿,很有可能會把我吃了……

凡事都有兩面,這點早在一開始我就明白,可真的做到選擇的時候還是很難。要不我跟他商量商量,帶個小妾進門,我不介意二女共事一夫的,真的不介意,真心誠意的不介意。

“你在哪裡搖頭晃腦的做什麼?”

“我真的不介意二女……”我的聲音啞然截止,因為某人聽到二女就目露兇光,我默默拿起電話,趕緊的,給自己換回“太委屈”,在二十一世紀,還能找到我這麼開明豁達的女性麼?能麼?能麼?

“我給爸打電話。”最後我還是放棄和他爭辯的機會,我一向時實務,不給他機會拿起手機撥了回去,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沉,“爸,找我有事?”

“晚上回來吃飯吧,帶上若沁吧。”果然被那廝估中了。

“哦。”我剛說完,電話那頭就掛了,形式很明朗,我的處境很堪憂。我感覺到床一沉,那廝坐在我邊上,半裸著告訴我,“還不去洗澡?還是要我幫忙?”

下流,卑鄙,無恥……心裡獨白我從來都是不跟人分享的,“嘻嘻,不勞駕您了,免得把你弄髒了。”我笑嘻嘻的衝到洗手間,鎖上門,用上生平知道的髒話,罵完了,氣消了,這才去洗澡。

等我和沈若沁在家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等回到我那個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人很齊全,紀詢湛和紀詢蕾都回來了,凌秋路為什麼也在?看來他跟紀家不是一般的親啊?

“爸,媽,我回來了。”我拉著沈若沁進了屋子,大家每個人都盯著我們,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好多個表情隨後又恢復了自若還有溫暖的問候,我也習慣了,挨個跟他們打招呼。獨有那座冰山,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沈若沁和紀詢風,紀詢湛聊了起來,我走了過去問他,“幹嘛總是怒氣衝衝的,誰得罪你了?”

他瞪著我,不說話。我剛準備發作,就聽見叫大家坐下來吃飯。沈若沁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我沒有多說轉過身聽到身後的人悶哼了一聲,微微週末入席了。

今天算是家庭聚會,可是凌秋路的角色算是什麼?我不解,紀詢風的好友,還是紀家的子侄?

“若沁,你那天跟我說的事情,我想了想,就依著你吧。”吃到一半,爸開口了,“下個月你們就辦了吧。”

我剛想解釋一下下午的情況,我那後媽就說,“雖然我不捨得,不過既然兩個人都……都……這樣了,辦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