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者,餘光卻偷瞄著來往女郎那裸露的大腿,眼神滿是淫邪,足以詮釋著什麼是衣冠禽獸。

同樣,繁華之下,依舊有那窮苦的底層人,滄桑的臉上,滿是疲憊,灰暗的雙眸,即便是那可以將夜空照成白日的燈光,也難以點亮,拖著疲憊的身子,步履蹣跚。

活著,或者說是苟活,都是因為對於死亡的天生恐懼,讓他們不能敢自我了斷。

即便街邊那濃妝豔抹,衣著暴露,全身散發著廉價香水味的女郎,搔首弄姿,也難以喚醒他們的原始衝動。

他們,或許可以稱之為行屍走肉者。

王鋒戴著鴨舌帽,修身的風衣,將衣領豎起,偶爾抬頭,看一眼不夜城那最高的建築,天啟塔。

按照風間千鶴的情報,今天是白青的生辰,因為日子特殊,所以平時待在天啟塔的白青會在自己的別墅,宴請親朋。

“小哥,彆著急走啊,只要一百。”

一個站街女郎攔住王鋒,嗲聲嗲氣,挺著一看就是被科技改造過的胸脯,刺鼻的香水味讓王鋒也不由皺了皺眉。

“呵,我怕得病。”

王鋒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時鐘,隨即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我很乾淨的。”

站街女郎聽到王鋒的話,連忙說道,“那些仿生的小狐狸精,哪裡比得了真人,就是一堆矽膠拼湊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王鋒朝天啟塔的方向走去,站街女郎誤以為王鋒是要去擁有全息女郎酒吧的富人區。即便不是,王鋒穿著打扮,若是住在富人區,她也可以藉機攀上關係,從此也會富貴傍身。

對於她們這樣的服務型職業,察言觀色是生活賦予的能力。

“抱歉,今天有事。”

王鋒對站街女郎沒有任何歧視,都是為了生活努力的人,沒必要冷言冷語,說了一句,便繼續朝富人區走去。

站街女郎或許也是第一次被王鋒這樣的態度對待,以往被拒絕,難免會換來咒罵羞辱,甚至於有些人也會拳腳相加。

“富人區今天戒嚴,出入需要身份證明。”

站街女郎對王鋒說了一句,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跟王鋒說這個,王鋒既然去富人區,又怎麼沒有身份證明?不由對自己如此莫名的話,自嘲地搖了搖頭。

而聽到這話的王鋒,身體一頓,轉身看著站街女郎。

就在站街女郎以為王鋒改變主意時,只見王鋒笑著看向她,手中遞過來幾張天啟幣。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