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已過,趙簡的小日子也走了,當天早上,她便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幾日天氣甚好,雖陽光明媚但並不十分熱,她穿著一身青色的紗裙在院子裡的鞦韆上坐著,好不自在。

鞦韆是她做主讓丫鬟在樹上綁上的,總歸是坐著比那些不能動的椅子舒服些。

一陣風吹過來,她散落的頭髮被吹的四散開來,雖帶著少女意氣卻是極為不端莊的。

江慕白一下朝之後便登上馬車朝府裡趕。

雖是新婚,但他冷峻的面容和近幾日在朝堂之上的奏摺讓這些大臣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這位太傅大人心情似乎不是那麼好。

直接點說,那就是極差。

一位因為被他彈劾而被皇帝訓斥過的大臣從後面叫住了他,江慕白轉過頭去就看到了一臉委屈之色的大臣。

他頗有些不解的站在了江慕白身前,行了一禮之後,便直接問道:“江太傅,微臣近幾日可並沒有得罪過你,你彈劾丞相大人就是,因何故遷怒於我?”

江慕白見他一臉不解的發問,眸子不由得眯了眯。

他把手背在身後,頗為意味深長的道:“劉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官一向清明,如若不是你做了此等錯事,也不會告到陛下跟前,為了能把朝堂治理好,也就只能委屈一下您了。”

劉大人聽聞此言瞬間苦了臉,頗有些埋怨的道:“太傅大人,朝中那麼多人,誰或多或少沒有些小問題,我只不過是犯了那麼一點點大家都會犯的小錯,不至於吧?”

江慕白轉頭看他:“之前不是跟大人說過,做事情一定要謹慎,莫要被人拿著把柄,如若朝中每位大人都像你一般行事,那朝中的風氣豈不亂了?”

劉大人的臉色一陣難看,可還不得不行禮說道:“是,是。太傅大人說的對。”

他拂袖轉身道:“那我這廂就不與太傅大人敘舊了。”

劉大人剛離開,便見丞相也走了過來。

一見到江慕白他便問道:“江太傅,不知趙某最近有何事惹到您了?要在陛下面前告我這等黑狀。難不成是簡兒近日在府中惹上什麼禍了?我就說這個女兒平日裡就怪是個會惹禍的,奈何你非不信,現在倒好,娶了她之後吃到苦頭了吧!”

後面侍從見主子的臉色越來越黑,心裡也不由得嘀咕道,這丞相大人到底是不是少夫人親爹呀?在這世間這樣編排自己女兒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位了,難怪少夫人那麼不喜他,連帶著主子對丞相也逐漸苛刻起來。

只不過他可是料錯了,主子可對少夫人:()晉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