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是的返朝陛下親自召見之後,便讓他繼續擔任曾經儒士的身份在朝中立足,不過大概因為這個官職沒有油水可撈,所以也沒有人把他回來當成一件多大的事,只不過新任的首輔大人江慕白卻是盯他盯的死死的。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讓他的人查不出一點眉目,背後沒人動作他是實在不相信的,可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這天江慕白正在書案前坐著練習,便見齊明推門走了進來,一進了屋便跪下行禮道:“爺,上次的人查到了,是廣平王殿下的人。”

廣平王?江慕白停下了手中的筆,揹著手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窗戶外面的白玉蘭,轉過身道:“竟然是他伸的手,怪不得你們遲遲查不出來,看來想要找到她,還需要會一會這位深居簡出的廣平王。”

齊明沉默不語,半晌被他揮退了下去。

第二日,江慕白便找上了廣平王府。

出來的是一個頗為柔美的女子,江慕白盯了一眼,沒有在意,可突然腦海中一閃,回頭再看,便認出了此女正是以前帶著趙簡逃走的那個名為麗孃的女子。

他面上的笑意頓時便淡了下去,沒想到她竟然那時候就與廣平王有牽扯,怪不得能做的那樣一手好戲,讓他那麼久都找不到任何音訊。

麗娘見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定是認出了她,不過她並沒有任何動作,只低著頭衝他笑了笑:“江大人為何這樣看著奴婢?”

江慕白身穿一襲黑衣,腰間繫著金色的玉帶鉤,穿的看起來是頗為英俊瀟灑,可他到底是什麼樣,麗娘也是知道的。

“不過是覺得王爺調教了一條好狗,竟然還不自量力的動本官的東西,著實該死,你說呢?”

麗娘面色不變:“或許大人的東西並不是大人的,它不屬於大人,自然會從大人手中離開。”

江慕白看著她笑了笑:“本官一直信奉一句話,事在人為,有些東西,我遲早會拿回來。”

麗娘並不懼怕他,只拱手行了一禮:“那麗娘就拭目以待了。”

王府裡的建築頗為空曠,江慕白看著面前的假山,只輕輕的嗤笑一聲,半晌他才開口道:“想必看著心愛之人喜歡上別人的心情不會太好吧。”

風吹的麗娘裙襬迎風飄揚,她的神色卻極為平淡,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抬頭看他道:“這番話也正是我想要問大人的,想必大人不知曉,姑娘如今已經有身孕了。”

江慕白身子一震,眼神如刀一樣的刮過她的臉,看了半晌之後才道:“你找死。”

麗娘並不害怕他的威脅,隻眼神中帶著輕蔑:“大人還是想想用什麼代價能換的到主子鬆口,不然你這輩子都休想找到她。”

這般作態著實讓人惱恨,江慕白不用想,在見到麗孃的那一剎那便知曉從張遮這裡是套不出什麼話了,但他心裡又著實惱恨,竟不知還有像他這般大度的人,竟能幫助他們逃脫,他自認自己是沒有這般度量的,可隨後想想,如果趙簡與張遮在一起他則會更加惱恨。

由麗娘領著進屋之後,江慕白向著不遠處的人行禮:“王爺。”

他只是抱拳站著,並沒有行跪禮,不過張遮也不與他計較。

“不知首輔大人今日找本王有何貴幹?”張遮喝了一口茶問道。

見面前的人帶著半扇面具,江慕白挑了挑眉,然後開口道:“此次江某過來是想問王爺詢問一故人的訊息,還望王爺行個方便。”

張遮招招手,屋子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待門被關上,他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對著江慕白開口道:“江大人說笑了,本王怎麼會認識你的故人?”

眼見他竟然裝傻,江慕白心中不由的暗暗生怒,如若不是眼前是個王爺,他如今又不能輕舉妄動,早已經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