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病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昏沉的可怕,趙嬤嬤過來看了看她蒼白的臉色,便立即去叫了太醫。

碎華殿的事情太醫院也知道訊息,如今住在裡面的白嬪病了,只派了一個年輕太醫過去診治。

後宮因為沒有皇后,妃嬪請安往往都是到張貴妃處,聽聞白嬪病了,各宮的娘娘的臉色各異。

白挽怎麼說也是個嬪位,平常聖上雖不去她宮裡,可如今病了,怎麼說都應該踏足碎華殿去看一看,她們心中默默思量著,有些人認為是真的,可有些人卻覺得她應當是裝的,畢竟宮中的女人為了爭寵什麼都做得出來,把自己弄病這種手段已經是常見的伎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忽聽上首張貴妃道:“既然白嬪妹妹病了,本宮如今又有身孕,不便去看她,那就唸嬪妹妹與雲嬪妹妹代本宮去看望一下吧。”

念嬪和雲嬪喜滋滋的應了,不管白挽是裝病還是真的病了,反正讓她們去一見是極合她們的心意的,畢竟白挽往日跟她們雖都是嬪位,可得到的好處實實在在的比她們要多的多,這次可是個機會,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至於其餘的嬪妃聽到張貴妃這番話,都眼中頗為震驚的低下了頭。

白挽只是個嬪,況且還不受寵,她們這些一起選秀入宮進來了都或早或晚的得了聖寵,但唯有她一人至今私下裡還沒有和陛下見過面。

何至於張貴妃現在就出手懲治她。

不過眾人雖這樣想,但心裡確是清楚的,貴妃娘娘跟了陛下那麼久,後宮中沒有第二個人能弄懂陛下的心了,它既然讓念嬪與雲嬪去找白挽的晦氣,那就說明白挽對她存在威脅。

畢竟聖上的心善變,就算如今不喜歡,那麼以後呢?貴妃娘娘一直聖寵不衰除了姣好的容貌之外,還帶著揣摩聖心的手段和深不可測的心機。

這般一番思量之後,眾人心裡一致得出了結論,既然貴妃娘娘都不喜歡的人,她們自是要遠著些,不觸及到自身利益就選擇明哲保身,如若一旦觸及到自身恐怕到時候就只能對不起白挽了。

張貴妃喝了一口茶,仔細看了一番底下一張張神色各異的嘴臉,一時間,榻臉上露出一絲諷意,這就是陛下每次看向她們的感覺吧,一個字,蠢。

“白嬪娘娘既然病了,那我等也要去探望一下,畢竟在宮中都是姐妹,不能讓陛下覺得我們不和才是。”處於妃位的靜妃不期妨開了口,讓其他人下意識的向她望了過去。

這位靜妃娘娘在宮中算是最沒有存在感的,她當初與貴妃娘娘同年入宮,不過不如貴妃娘娘得寵,只能低她一頭處在妃位。

但陛下對她的在意也是有目共睹的,畢竟誰不喜歡一個看起來嫻靜溫柔,不問世事的女子呢,靜妃一向深居淺出,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要去看看白挽,簡直讓她們再次大跌眼鏡,白挽究竟有什麼特殊,竟讓兩位宮中最得寵的娘娘心生芥蒂。

眾人迷迷糊糊的從朝嵐殿走了出去,只剩下靜妃還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坐著。

八年來,她一直都是這副樣子,她們兩人互相捏著對方的把柄,也互相禁錮著對方,可這一切,竟然被突然闖進來的白挽打破了。

“你準備怎麼辦?”靜妃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問道,畢竟她已經老早就覺察出了張若君的異樣,只不過以往白挽看起來並沒有絲毫爭寵的心思,所以她也不稀得出手動她,可如今既然有了契機,就怕陛下順杆子而上,真的讓她就此翻身。

張貴妃臉上帶著一絲諷刺的意思道:“還能怎麼辦,我們還有退路嗎?如果當初我們姐妹二人不聯手處置了白芊素,那麼此刻我們兩人的榮光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靜妃放在桌下的手一頓,白芊素這三個字一向是她的心病,當初那樣做也是被逼無奈,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