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地步嗎?

她一向不是最怕痛的嗎?為什麼可以用自己的肚子來撞桌角只為了打掉這個孩子,他死死的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胸中既怒又悲,怒的恨不得這一刻就把她細嫩的脖子給擰斷,悲的是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喚不回她一點兒的真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看見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他想走的步子突然就停住了,然後快步走到了床榻前。

“孩子沒有了你應當高興才對,這是為誰而哭?”他譏諷的話如同尖刀一般刺進了白挽的心裡,讓白挽錦被下的手不自覺的蜷了起來。

她始終不願意睜開眼看見張堇,他的話竟讓她隱隱生出了幾絲愧疚出來,白挽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孩子生下來也不會快樂,因為他擁有一個並不希望他出生的母親。

“白挽,看著我。”他的聲音冷漠中還帶著一絲慍怒,似乎被她這樣一直不言不語的樣子給激怒了。

果真如她所想,他確實應該發怒,白挽睜開了眼睛,只平淡的看著他,他從她的眼中,並沒有看見對於孩子沒了的一點點懺悔,反而只如同以往一樣,永遠是這種淡淡的神色,只讓他恨不得能立即把她從床上拽起來看看她到底流了多少血,而跟著那些血一同流掉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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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的眸子落在了張堇的臉上,與他對視的時候只覺得他身上的威壓如同一座山一樣壓在了她的頭上,抵著這種威壓,她的眸子一如曾經的淡漠,只開口道:“你要怎麼懲罰我?”

“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嗎,白挽?”他的聲音尖銳又陰冷,伸手便掐住了白挽的脖子,見她的眼中落下淚打在了他的手上,他並沒有因此而消逝了自己心中的怒意,反而因為這滴眼淚心中的憤懣更大了一分,“這個孩子沒有了,自然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此話說完之後他便摔門離開了。

第二日便有人進來把屋中所有的帶有尖銳的桌角板凳全部都抬走了,屋子裡除了一張拔步床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外物。

地上鋪了厚厚的毛毯,白挽只坐在地上冷眼看著,心裡並沒有任何反應。

每日有人端著湯藥讓她喝下,若她不喝那宮裡的所有人就會被勒令不能吃飯也不能喝水,只有她乖乖的喝了湯藥,外面侍奉的人才能進食。

這樣的屢次威脅讓白挽也妥協了,她乖乖的喝下了她們端來的湯藥,已經喝了一月,她的身體也已經大好,可在房中她卻再也不穿任何白色。

晚間張堇過來,並沒有與她說任何話,只在熄滅了燭火之後粗暴的扯落了她的衣衫,他的力氣很大,握著她肩頭的手一時之間讓白挽痛的皺起了眉頭,他看見了,卻只是冷冷一笑,隨即手上一用力竟然把她的小衣從她胸前扯落了下去。

身上陡然一涼,白挽正想伸手去捂,卻被他抓住了手,他的吻也隨之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洩憤,白挽白皙的肩頭上很快的便多了些啃咬的痕跡,她轉頭想躲,卻被他掰著臉正了回來。

迎著她黑沉的目光,他吸了一口氣,然後嘴角溢位一絲冷笑出來:“白挽,你會做夢嗎?有沒有夢到過我們的孩子?”

白挽臉色一白,隨即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睜開,好似只要看不見他就能逃避這些日子的夢魘。

他邊親著她的臉邊道:“我每日都會夢見一個孩子,在夢裡叫著我父皇,他還問我母親為什麼不要他,你說,我們為什麼不要他?”

“別說了。”白挽痛苦的出聲道,平靜的眼眸中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她真的不想聽見這些,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如今已經像是被人捅上了很多刀一般,痛到讓她不能呼吸。

張堇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