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三日（3）(第1/2頁)

“你一定見過銀河，平日裡我們都是抬頭仰望銀河，可曾想過，有一天，銀河在腳下時的感受？而我見到的，就是它在腳下，那一瞬間，我已經不確定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甚至說我還有沒有在地球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腳下開始變成這樣，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似乎動的不是我，而是周遭的一切。如果你認為那是一面鏡子，將天空映在上面，可當你抬頭的時候，看到只是無邊的黑暗，可它又確實像一面鏡子，因為我踩在上面就像踩在光滑的平面上，可是，又一個問題來了，既然我腳朝下，那我是否是還是沒有脫離某種引力呢？反正那時我已經無法確定是不是地心引力了？我試探性的向前邁了兩步，就發現頭特別暈，就在這時，那些星星突然發亮，霎時亮如白晝，且極速變大，我就如一隻火山口上的塵埃，只能接受它的噴發——”

“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因強光而失明，同時有一種強烈的眩暈感，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在陀螺一般旋轉，突然，我像被從哪裡甩出去了一般，而後身體著了地，我緩了好一陣子，才覺得一切不再旋轉，再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數條非常壯觀的瀑布，它們都是藍白色的，熒光閃閃，彷彿從天上垂到地上……波濤洶湧，煙霧飄渺，那附近的草木皆是藍白色的，都會散發熒光，有些樹上結有果子，果子也是藍色的。那孩童去給我舀了水，藍色的；摘了果子，也是藍色的，我問他會不會說話，他竟然開始瞬間模仿我，鸚鵡學舌般說了一句：‘你會不會說話？’”

“再後面呢。”

“再之後，我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和他一樣喝那裡的水，吃樹上的果實，捉熒光蟲，捉水裡透明的一種生物，拿東西有些像水母，但是他示範給我看，能吃，我就嚐了，味道非常鮮美，那水域裡還有一種碩大的影，可到我離開，我也沒搞清楚那時時變化的影到底是什麼。我和他相處的非常融洽，甚至有一種莫逆之交的感覺，我教他說人話，認識人類的文字，他就帶我在那裡玩兒，他非常非常的聰明，後來已經能和我正常聊天了。

於是我開始問他有沒有其他同類了，他說沒有發現。我又問他我遇見他之前那兩顆明亮的星是什麼？他說是他馴化的靈獸的眼睛，就是蟒了。我還問他出生多久了，他搖搖頭說不知道，這也不能怪他，那裡沒有太陽，自從認識他後我開始計時，主要就是看我的手錶，奇異的是我的手錶一直正常走著，甚至連日期的變化都是一日接一日有順序的延續下去的。我跟他講了我在見到他之前那些奇幻的經歷，想他能不能給我一些解答，但他搖頭，他說遇見我之前，他知道的更少。總之我和他呆在一起將近九個月的時間，他已經長得和我一樣高了，藍眼睛，藍面板，他沒有名字，所以我給他取了一個，和我的名字相近，就叫洛瑟。”

周清塵聽完這句話，呆呆的看著羅澤，許久後才道：“所以，你遇見的那個他，就是《星跡》的作者，簡介裡寫著生於1880年，逝於1951年的洛瑟？”

“我想，應該是的。”

“那你……你今年多大了？”

羅澤一笑道：“我若是跟你說，我的時間是混亂的，就從迷窟那裡開始，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已經不能用正常邏輯來定義了。”

她盯著他的眼睛看，看了許久，最後說：“我不知道。”，是的，她不知道該不該信，若讓她來編一個故事，她也有這樣的能力，可是，她又想相信她。

羅澤從她的表情上已經看到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說：“不重要。”，不重要彷彿已經成了他的口頭禪，他繼續說：“總之我和洛瑟相處了九個多月，如果他沒有失蹤，沒有離開，我想我也不會想辦法離開那裡，因為在他身上，在那個地方，有太多的未解之謎，可是他不見了，後來等我回到這個時空，看到《星跡》，想：他也許是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