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德走出青銅門後,以為女屍會偷襲自己,翠匕早已經握在手中,不過眼前一切異常平靜,再看遠處的臺子上空空如也,孫德勝和陳狗寶不知去向。張宏德心頭一緊,難道二人遭遇了不測?再看石壁上女屍還在那兒躺著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張宏德蹚著水,快步走到臺子邊上,看到臺子上陳狗寶留下的陣石,心裡的石頭才算落地。孫德勝和陳狗寶應該已經出去了,不然不會留下陣石給自己。張宏德撿起陣石裝了起來,然後向出口走去。張宏德步子邁得很慢,當張宏德走到女屍邊上,瞄了女屍一眼,突然女屍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綠色的眼球閃著熒光,嘴角彎了一個弧度,好像在微笑。張宏德一下子頭皮發麻,但沒有理她,下意識加快了步子,但在廣場與通道的連線處,多了一道鬼打牆,張宏德出不去了!

張宏德突然一個轉身,箭步上前,手腕一翻用力朝女屍刺去。女屍也不躲,依然一動不動地看著張宏德。翠匕刺進女屍身體,如刺進空氣一般,翠匕扎進了石壁裡,女屍瞬間融化,變成水滴落進水裡。突然水下有一雙手緊緊抓住張宏德的雙腿,張宏德猛的向下一刺,那手立刻消失。隨後張宏德後背感覺到一股涼意,張宏德汗毛倒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果呂大牙在這兒一定會被嚇到哇哇大叫起來,因為女屍竟然貼著張宏德的後背站了起來。張宏德趕緊向有陣法的臺子跑去,後面的女屍悄無聲息地轉過身體,用手摟著張宏德的脖子,慢慢地張宏德有些透不過來氣,緊接著一個涼涼的滑滑的東西落在脖子上,舔得張宏德渾身發涼。張宏德沒有時間跑到臺子上了,在還有一點兒理智的時候,拿出翠匕使勁往後背一紮,女屍竟然沒躲,張宏德覺得扎進了一攤水裡,而女屍則把他的脖子勒得更緊了,張宏德眼神漸漸迷離,整個世界模糊了起來。

張宏德覺得脖子酥癢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刺進自己的脖子裡,在吸食自己的血液。張宏德身子一下子沒了力氣軟了下來,啪的一聲倒在了水裡。張宏德想伸手把背後這個黏人的東西扒拉下來,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在張宏德最後的意識裡,知道自己要交代這裡了,這一刻他看到了抱著小寶的小翠在對自己微笑,張宏德試圖回應小翠,突然被一聲尖銳的嘶吼聲打斷了!張宏德立刻清醒過來,身體也恢復了力氣,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張宏德看到女屍躺在水裡,嘴唇周圍全是猩紅的血液,眼睛瞪得滾圓,面目猙獰,顯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過了一會兒,女屍痛苦地嚎叫起來,嘴巴冒起白煙,發出刺啦的聲音,女屍外表又浮現出一層黃色的肉皮,跟最初進來時候,陳狗寶發現的人蛻一模一樣。這層黃皮正被緩慢腐蝕。看到這一幕,張宏德也懵逼了,怎麼滴老子血有劇毒啊?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突然女屍透過意念向張宏德發出一道訊息,說道:“你竟然喝過長生液?”

張宏德驚訝道,這個女屍道行不淺啊,竟然產生了神智,猶豫了一下回應道:“是的。”

女屍急迫地說道:“求你救我一命,我願奉你為主!”

張宏德說道:“救你?怎麼救你?再說憑什麼救你?你可是想要害我的,就算能救,難道我不擔心你再次害我?”

女屍急得竟然發出了女人的哭喊聲,虛弱的說道:“不會的!因為我可以立九雷之誓效忠於你,但凡對你有一點兒惡意,立刻會九雷轟頂,化作飛灰!”

張宏德在司馬徽茅廬裡曾讀過《博物志》一書,裡面有關於九雷誓的記載。九雷誓是一切靈體邪祟至高誓言,但僅適用於靈體等有一定道行的東西。一旦立誓,終生不得違背主人的意志,否則神魂俱滅,連踏入輪迴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一般靈體根本不願意立此誓,除非真的活不下去了。

張宏德不置可否地說道:“怎麼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