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初入社交界,渴望得到上流階級認可的巫師被巧舌如簧的斯萊特林迷的找不到北,看著德拉科的表情就好像看著人生知己、再生父母。

“您真是一個大好人……”

“伊利斯,在英國,怎麼可能?他身體很虛弱,常常閉門不出的……”

“哈哈,您的見解太獨到了……”

“嗝……我好像有點喝多了……”

“我父親?嗝,不知道,醫生說是由於魔法事故,但是,嗝,天知道他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能出什麼魔法事故呢……我是說……嗝……我們又不像你們的奧羅什麼的……不是嗎……”

馬爾福家現任主人保持著良好的風度和高度的自制力聽完了佩蒂斯先生的一堆廢話,從中挑選出想要的資訊。

“看吶,看吶,我的朋友,你在這裡做什麼呢?”煩人的弗朗西斯又從不知什麼地方走來,狼一般的雙眼盯著已經變得醉醺醺的佩蒂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和對醉鬼的不愉快。

“我在和佩蒂斯先生一起品位美酒的樂趣,不過我想我該告辭了,這個特殊的日子,總該留一些時間給家人。”德拉科放下酒杯,他想要探聽的東西都已經打探的差不多,那位伊利斯·佩蒂斯可以想象是個不怎麼安分的傢伙,不然也不會在嫡系都倒得的差不多還閉門不出,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但那天翻倒巷裡的究竟是不是他,德拉科還不能肯定。也有一定機率,那個人和眼前這位佩蒂斯新家主一樣,是個軟弱的廢物。

再說他也不想再繼續對著法國豺狼一臉世界欠了他百八萬的表情。

弗朗西斯沒有多做糾纏,痛快地祝福德拉科·馬爾福之後,就朝著佩蒂斯走去。

德拉科最後看了一眼牆角里的兩個人,佩蒂斯一臉感恩戴德地看著弗朗西斯,也不知道會不會連自己家族的最後一塊骨頭都被弗朗西斯給吞進去。

——那也與他沒什麼關係,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無論在哪裡都一樣。

相對於馬爾福這邊虛與委蛇的酒會,哈利的新年顯然過的更有意思一點。

因為新年一過,很快就是春之祭。所以之前的道具組、服裝組的小鎮鎮民們已經準備了一批衣服,等著角色們去試裝,而且臺詞也要開始背誦,甚至還需要去彩排,然後晚上大家一起度過新年。

“西弗勒斯,你看我這身……”哈利好不容易換上黑漆漆一套的惡魔王裝扮,轉身想找魔藥大師諮詢一下造型意見,卻見到一大群樹停在身後,樹上兩個空洞洞的地方露出扮演者的眼睛。

愣了三十秒,哈利果斷“噗”地笑出來。

他剛剛想起西弗勒斯的角色是棵樹。

只要想象一下塗鴉的樹形板子後面站著面色冰冷的魔藥大師,就能讓哈利捧腹笑上三天三夜。尤其是因為身高問題,西弗勒斯是特別高大的一顆冬青木。

“很高興我娛樂了格蘭芬多的黃金男孩。”

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很快讓哈利閉嘴,但是他的目光一對上可以看到實質化怒火的冬青木先生,就忍不住嘴角抽搐著想要笑出來。

——一直對著一棵樹傻笑的魔王站出去根本不能看好嗎?

其實小鎮居民對春之祭非常看重,身為主要角色之一的哈利這套魔王服裝也費了很大的心思。黑色的冠冕、黑色的輕甲、黑色的披風還有罩住大半張臉的黑色金屬面具,總之這一套穿上身,讓一向輕裝的巫師感到非常的,重!

比起只要套著一塊板子的冬青木先生,哈利在大冬天生生被折騰出一身汗來。

然而這套服裝效果是顯著的,哈利僅僅只是站在那裡沉默不言,就有一股氣勢傳開,那是經歷過戰爭和死亡的人才會有的氣勢。

“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