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姓華,單名一個珠字。”

華珠。

“莫非是取曼珠沙華之意?”

華珠點了點頭:“奴家出生的時候,爹孃找人給我求了這麼個名字,說這個名字很合奴家的命數,只是奴家見識淺薄,實在不能參透。”

陶善文字想說這是個悲情的名字,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下了。

他咳嗽了一聲。

“挺好聽的。本官想,今日雖然救了你們,但終究不能斬草除根,我們走後,那知府必然還要刁難你們。能先告訴本官,那知府和你們之間的事嗎?”

華珠沒說話,眼裡窩著晶瑩的淚珠。

華珠母親走過來,摟著華珠,嘆道:“說起來,這真是我們華家的冤孽啊我們家有個香料作坊,日子一直挺安定。那日,孩子他爹還有孩子,趕著牛車,去城外給一戶人家送貨,回城的時候,不慎撞壞了知府王天仁的馬車,王天仁見孩子有幾分姿色,便起了色心,勒令孩子他爹賠錢,否則就拿女兒還債。孩子他爹千求萬告,才求了三天的期限,回去借錢。可王天仁早就跟我們認識的人打了招呼,不許一個人借錢給我們今日三天期限已到,他們便來搶女兒了萬幸碰到了大人!”

說著,母女兩個又抱著哭了起來。

唐熙義憤填膺,冷冷道:“早讓我去殺了他,哪有這麼多事。”

“別廢話了。”

陶善文指著那群跪在地上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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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們,你們知府老爺現在在哪裡?”

“在家裡,等著成親呢,城中的官員,也都在那裡。”

陶善文:“你們幾個,抬著空轎子回去,就說新娘子被人劫了,要人,就到知府衙門裡去!不許說是朝廷欽差,不然讓你們跟管家一個下場!”

唐熙喝道:“還不快去!”

“是!是!是!”

家丁們抬起轎子,飛躥下橋。

陶善文:“煩勞姑娘隨本官走一遭吧。”

華珠有些害怕,不敢去。

陶善文溫和一笑,柔聲道:“我也在的,姑娘不用怕。想來這麼長的路,姑娘這身行裝,走起路來也不方便,若是願意,上本官的馬如何?”

“不不不,這如何使得?折煞奴家了”

陶善文笑道:“姑娘不必謙讓,幹出這番大功績來,本官還要謝謝姑娘呢。請上馬吧。”

“是。”

“老太太腿腳不便,唐侍衛。”

唐熙聽言,扶華母上了自己的馬。

王天仁府上,張燈結綵,眾賓客齊聚,都等著新娘子到來。

可是等了許久,遲遲不見音信。

王天仁有些惱火,剛要派人去叫,突然下人飛奔進大堂。

“老爺,來了!來了!”

“好!”

王天仁臉上轉怒為喜,六十歲的身體,老當益壯,快速地走至庭院。

轎子停下,下人掀開轎子。

裡面是空的!

王天仁臉色刷的一聲變得煞白。

賓客們議論紛紛,讓他很沒有光彩。

“人呢!”

他惱羞成怒。

家丁磕頭道:“老爺,有劫人的,把新娘子劫走了,還把管家殺了,說讓您去衙門找他要人”

“去衙門?”

王天仁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眼神凝重。

幾十年的宦海沉浮,讓他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眼下江北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迎接欽差,還有就是籌糧。

所以現在發生任何一件大事,都可以與這兩件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