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記什麼證據啦!”

“那他白天干嘛不派官差來,非得大半夜把咱倆派來。”

“你呀,蠢到家了。”

“怎麼了啊。”

“你想想,要是真有什麼證據,王大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證據是毀還是不毀?不毀,那就是留了個禍害,要是毀了,王大人可就跟其他人綁在一條船上了。可要是這證據被王大人自己攥著,那就不同了,乖乖,那可比聖旨管用!”

“原來是這樣!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別廢話了,快乾活吧。”

二人說著,已經進了後院。

唐熙急忙躲在一棵松樹後面,正好能看見兩人活動。

二人手裡拿著燈籠,一副打更人的打扮,想來應該是王天仁家裡的奴才。

只見二人東照西看,總也沒有發現什麼。

“什麼也沒有啊哎呦!什麼東西,撞我腳了!”

那人舉著燈籠,彎腰看去,見是一口井。

“哎哎!快過來!”

“這兒有口井,你說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東西?”

“沒準兒真有,看看。”

二人還在井口發現了一段繩子。

“哈哈!絕對有東西!”

拽了拽繩子,還挺沉。

“快!快!拉上來!”

樹後的唐熙見狀,暗叫不好,剛要衝出去,轉念又想,誰知道王天仁派來了多少人,貿然出去,難保不會有什麼埋伏,或者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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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那箱子這麼沉,他才不抬,等那兩個人弄出來,自己再搶走,豈不更好?

主意已定,唐熙趴在樹後,靜靜地看著二人。

他自己也驚異,自從跟著陶善文來江北,自己穩重了不少,至少不會向之前那樣只知道打打殺殺了。

看來殿下說心裡有誰,就越來越像誰,是真的。

要是陶善文在這裡,一定能想出更好的主意來。

他會想什麼主意呢?

唐熙這樣想著,又走神了。

“他媽的,我說怎麼那麼沉,是口大箱子啊,咦,這股潮味兒!”

箱子總算從井裡弄了出來,二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喘著粗氣。

“我說,快,快把箱子開啟,開啟看看。”

“不行,不能開啟。”

“為什麼啊?”

“你傻啊,裡面萬一真是王大人貪贓枉法的證據,咱們倆開啟了,不就知道了?這條命要還是不要?”

“哦對對對,還是你聰明,咱們快點兒抬回去吧。”

“等會兒,我喘口氣兒他奶奶的,死沉爛沉的”

看樣子這裡就他們兩個人。

唐熙縱身一躍,跳到二人面前。

“哎呦!什麼東西,嚇我一跳!”

唐熙笑道:“二位大哥,箱子裡是什麼好東西啊?”

“你誰啊?”

“你先告訴我箱子裡是什麼。”

“是什麼和你有關係?哪來的小兔崽子,說話也聽不懂,快走快走!”

“沒商量?”

“沒商量!”

“那就死吧!”

唐熙眸色突然變得狠厲,劍蹭的一聲拔出鞘,二人眼前閃過一道銀光,還沒來得及眨眼,接著鮮血四濺,頭顱落地。

“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熙抓起二人的頭,丟進井裡。

連個響聲也沒聽見

環顧四下無人,他扛起箱子,縱身一躍,離開了孫宅。

:()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