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時候再看。”

“殿下心中有數就好。”百里青道。

“百里,你是我的軍師。”蘇含笑笑道。

“不,殿下錯了。”百里青搖了搖頭道,“月的鋒芒才是殿下最好的軍師,而我,更適合做幕僚。”

“他啊……’蘇含笑嘆氣,又想起明月關一戰。

可惜是個男人,否則就直接派他去打仗算了!還有藍沉煙……怎麼大雍的才氣都彙集到男人身上去了呢?幸虧還有個寧燕君,不至於後繼無人。

“女人,說我什麼壞話呢?”忽然間,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冰冷聲音

“月?”蘇含笑一愣,話語已經先思緒一步說出了口。

轉頭望去,只見秦月一如慣常的姿勢,坐在窗臺上,妖瞳如血,白衣飄揚,腰上插著兩把劍,右臉頰上殘留著一道兩寸多長,已經結了血痂的傷痕。他的身邊,梅若水一色黑衣勁裝,抱著雙臂靠在牆上,雖然看不出受傷的跡象,但左邊垂落的長髮似乎短一截。

“你們回來了?”蘇含笑驚喜道。

原本以為什麼繼承試煉不知要多久,沒想到這幾日工夫就回來,——至於沒有開始或是沒有透過之類的可能,她連想都沒想過。以梅若水的性子,要不是達成了目的,是絕對不會回來見她的!

何況,在初步能夠運用體內的真氣後,她的感知能力也提高了數倍,可以清晰地察覺到,梅若水和離開時比起來,有了很大的不同。

“哼!”秦月扭過頭去不理她。

“受傷了?”蘇含笑看著他臉上那道礙眼的傷口皺了皺眉,又轉向梅若水,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把傷處都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比如衣服下面。

“沒事,只是功為消耗太大,有些累而巳。”梅若水道。

蘇含笑又看看他,表示接受。

反正梅若水也知道,自己晚點一定會脫了衣服檢查,隱藏無用,所以說沒事應該就是真的沒事了。

“月,等下我拿點藥給你,臉上留了疤就不好了。”蘇含笑說著,又有些疑惑,“不過,是誰能打傷你?若水的繼承試煉,似乎不需要你參與?”

“就是他打的!”秦月恨恨地瞪了面無表情的梅若水一眼。

“你也削了我的頭髮。”梅若水一扭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蘇含笑汗顏……你們兩個,就算是切磋過招兼陪練,但至於都往對方臉上拍呼麼……

“切!’秦月往另一邊扭頭。

“呵呵……”百里青突然輕笑道,“你們的關係好多了呢,果然武人的友情就是打出來的。”

“誰跟他關係好!”兩人異口同聲,一個咬牙切齒,一個切齒咬牙。

“算了算了,這麼有默契。”蘇含笑揮揮手,好笑地打斷他們的話。

“跟他有默契才倒黴……”梅若水丟了個白眼過去,走近前來,卻在看到桌上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麼了?”或許是因為這幾日的合作,秦月立即感到了他的氣息變化,一夜跟了過來,隨後……

“我想,我可以解釋的。”蘇含笑看看桌上輔開的春宮圖,一頭的冷汗。

要說三更半夜,她和百里青在書房裡研究春宮圖,她真的很悲催……

“沒想到太女殿下還有這種嗜好。”梅若水的話氣很平靜,但越是什麼都沒有,越是讓人恐懼於隱藏在平靜背後的風暴。

“你們誤會了。”百里青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但還是以儘量簡短請晰的語言將唐嵐事件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梅若水和秦月對望了一眼,臉色都是說不出的古怪。若非說這話的人是不會開玩笑的百里青,他們一定以為是瞎扯。

“怪不得剛剛進城時就覺得氣氛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