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後蜀首富尤俊義有的是錢,不過手上的流動資金,卻絕對不可能那麼充裕。

可在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跟曹子敬打聽過規則,還想要疏通一下關係。

但曹子敬看在往日情分上,只是點撥幾番,但還是要參與公平競爭。

不過有了點撥,對尤俊義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不說別的,其他同行雖然也做了準備,可有一點比不上。

那就是尤俊義在來之前,就已經打折出售了家中諸多產業,換來現金。

這現金流,誰能比?

“我也要。”

這時南唐的一位神秘商人舉了手,“我代表南唐皇室,出資一千萬兩黃金。”

“什麼?”

尤俊義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那位神秘商人,“你皇室的人搞這個幹什麼?”

“為什麼不可以?”

那神秘商人淡淡一笑,“我們公平競爭啊,你能拿就拿,不能拿別搶。”

“我又沒有動粗,以武力要挾,而是在商言商,你不行就下去唄。”

尤俊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與民爭利,你南唐皇室是臉面都不要了嗎?”

與民爭利,一直以來都是官場上面的大忌。

所以大家在來之前,誰都沒有想到,會有朝廷出面搶奪一個民間工坊的代理權。

這不是扯犢子嗎?

可那位神秘商人卻不以為然,只是臉上露出些許的不屑。

“我只是代表了南唐皇室,我又不是皇室的人,僅僅只是皇商罷了。”

“你若是不服氣,可以開出更高的價格,我若是出不起價,自然就認輸了。”

“可你只是口舌之爭,不肯出價,反倒來用什麼條條框框綁架我,豈不是落了下乘?”

一番話將尤俊義擠兌得面紅耳赤,偏偏又說不出反對之言,只能冷哼一聲。

猶豫片刻,正打算繼續出價,卻不料旁邊又有一個商人舉起了手。

“我加一百萬!”

尤俊義轉頭望去,發現也是一位老相識,赫然是一位西突厥的富豪。

此人曾經是西突厥的一位貴族,西突厥覆滅之後,就下海做了商人。

一直做著中原和草原的生意,手上也是賺得盆滿缽滿。

可是尤俊義可沒有想到,這傢伙也會跟他爭奪布匹的代理權,幹嘛呀?這是。

可他很快便反應過來,此時根本容不得猶豫。

他但凡猶豫分毫,人家就可能接連競價,這背後的價值,他知道,其他人更清楚。

而論及靠山。

他雖然是後蜀首富,可也不過是一家之財力。

但那位神秘商人代表著南唐皇室,那位草原商人,手上也有著眾多西突厥貴族的股份。

原本的必勝之局,此時岌岌可危。

尤俊義心中的緊張感也來了,連忙開口,可其餘幾人也同樣是不遑多讓。

僅僅是片刻之後,這漢東地區的代理權,就已經被拍賣到了兩千萬兩黃金!

最後出價的是那位草原商人,抬到這樣高的價格,以微弱的優勢勝出。

而這,僅僅是十個一級代理權其中之一。

看到這個結果,曹子敬嘴巴都快合不攏了,樂呵呵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一旁的張三寶也是滿臉喜色,一直搓手,來回踱步,心中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按照這個進度的話,估計拍賣會結束,老爺就能夠突破第八境!”

“這可是近年以來,最厲害的商家魁首了啊!”

張三寶眼睛都在放光。

他跟在曹子敬身邊這麼多年,早已經和曹子敬情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