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韓瓊收斂了吊兒郎當,微笑著說道,“你有你要救的人,我也有。”

“你要救的人,是烏大人?”朱月暖略略一沉吟,猜道。

“果然聰明。”韓瓊笑了起來。

“既如此,為何不一開始便言明?弄這樣玄虛,之前,阮先生若有心殺你,你怕是已經死在他手上了。”朱月暖又丟擲一個疑惑。

韓瓊不答,只是看著她笑。

“好吧,當我沒問。”朱月暖片刻的沉靜之後,撇了撇嘴,“這兒你處理,我先回去,辦點兒事。”

“呃……你就這麼信我?”韓瓊看到她這反應,反而愣住了,脫口問道。

“不然呢?”朱月暖看白痴般的看著他,“我好歹是女人,難道讓我扛著一死人滿大街跑?”說罷,轉身要走。

“噯,我能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嗎?”韓瓊目光跟隨,在後面極好奇的問。

“我能說,從一開始,就沒信過你嗎?”朱月暖緩步離開。

“從沒……”韓瓊頓時傻眼了,眼睜睜的看著朱月暖遠離,啞然失笑,“不信我還把證據交給我處理?”

收回目光,他側身,看了看阮先生的新墳,拋了拋手中的水勺,單手接住,嘆氣:“阮方啊阮方,真沒想到你會這樣死了,不過,看在你還有點兒良知的份上,我就考慮給你美言幾句吧。”

說罷,手中水勺直接往後一拋,快步進了那間小屋。

朱月暖獨自回到聚仙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寫寫停停的,直到黃昏時,她才收起了寫好的東西,去了拾敘軒。

“寶叔,把這些,分頭安排下去。”

“小姐,這樣妥嗎?”際來寶看著紙上所寫,有些猶豫的問,“這樣直接和太師府的人對上……”

“我們不與他們對上,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嗎?”朱月暖反問,“阮先生死了,臨死,他告訴我,他在岱山書院潛伏了十幾年,生平三次失敗,是栽在我小舅、離揚師兄以及我夫君身上,那麼,他成功的呢?十幾年的經營,他們的勢力滲透之深,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所以,我們退一步,很可能就換來他們的傾軋,我不能讓我夫君,就這樣在牢中被……”

“阮先生死了?”際來寶驚呼,“他居然也是那邊的人。”

“他還說,讓我小心馮,這個馮……不知道是不是馮先生,若是,那就太可怕了。”朱月暖情緒有些低落,“記得把這訊息傳給我外公,我如今身邊還有個大麻煩,不便去見他。”

“好,小姐放心,我這就去辦。”際來寶點了點手上的紙。應下。

“韓瓊的來歷,有訊息了嗎?”朱月暖要走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問。

“小姐說的地方,並沒有韓瓊這個人,據當地的百姓說,他是一個月前到那兒的,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只知道他很窮。到處吃白食。”際來寶回道,“不過,為人倒是挺熱心。幫了不少人,所以大家對他也算寬容。”

“查查烏大人身邊,有沒有這個人。”朱月暖點了點頭,告別際來寶回聚仙樓。

韓瓊已經回來了。正斜坐在她房間門口的欄杆上,口中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哼著小曲兒,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膝蓋合著拍子,怡然自得。

“回來啦。”看到朱月暖過來,他飛快的跳了下來。拿下那根草在手上甩著,笑嘻嘻的迎上。

“有事?”朱月暖打量他,停住腳步。

“你不問我怎麼處理那個的?”韓瓊也在打量她。好奇的問。

“有必要知道?”朱月暖反問。

“……”韓瓊一滯,圍著朱月暖左看右看。繞了好幾圈,疑惑的問,“我說,不對啊,你家夫君因科考舞弊打入天牢,你不該幫他尋找疑點翻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