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翻查探,才得知問題出在閔方齊處,可是他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據他所知閔方齊的醫術並不足以讓聖上龍體康復,是以在他細心留意下,才發現閔府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就是蕭茗。

是他大意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會醫術,更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醫術還很了得。

不過,上一次讓她僥倖逃脫,這一次就不會了。

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翻船兩次。

柳福嘴角露出陰測測的笑容來,揮揮手打發了男子,才準備去柳府前院,作為柳府的大管事,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臨近門口,就見眼前一個婦人提著籃子從角門裡走進來,柳福不由臉一黑,唬道:“你這老婆子又到哪兒去了,不是讓你少出門子,好生在家待著嗎?”

“我去莊子上了。”婦人掃了一眼柳福,冷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或許別人會怕柳家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柳管事,可她不怕,柳福是柳老爺身邊的一等管事,她卻也是柳老夫人身邊的得力婆子,她是柳老夫人的陪房,隨柳老夫人嫁入柳府,一直是柳老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頭,到了年紀經柳老夫人指婚才嫁了同樣的是管事的柳福。

到如今,她仍然是老夫人院子裡的得力婆子,管著內院大小事務,家是爺們兒少爺姑娘們見了她無不恭敬的叫一聲崔嬤嬤。

所以,在柳府,崔嬤嬤有的是底氣。

柳福被這個不解風情的老妻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她半天才好言勸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現在是風聲緊的時候,少去莊子,被人跟蹤瞭如何是好,他在莊子上有吃有喝有人侍候,還怕委屈了他。”

“我去我自己的莊子看我自己的兒子怎麼了?他們能把我一個老婆子怎麼樣?現在兒子不得用了,你這個當爹的也不管了?有用的時候可盡的使喚,如今不得用了就甩一邊不聞不問,我十月懷胎生下來了,你不要我還要呢。”崔嬤嬤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她好生生一個兒子,出門一趟就變得又聾又啞,腦子也糊塗了,連她這個當孃的都認不出來了。

她心裡苦啊!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個常年累月的不在身邊,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一個,卻認不出她這個當孃的了。

她知道兒子是給老爺辦事兒去了,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把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可恨的是,無論是老爺還是自家男人對兒子都是不聞不問的態度。

“你小聲些,說這些有的沒的是什麼意思,傳到主子耳朵裡有我們的好?”崔嬤嬤語無倫次,柳福急得跳腳,好在此左鄰右舍都進府當差去了,門外也沒什麼人,不然真被人聽了去。

“我有什麼說不得的,兒子回來你這個當爹的去看過幾次?”崔嬤嬤不依不饒,好歹聲音小了些。

“我事兒多,空了我會去看的,你也少去,別壞了主子大事。”柳福千叮萬囑,兒子變成這樣他自然也心痛,不過他深知這其中定有陰謀,是以把兒子偷偷接回來後他只是把人安放在名下一個不起眼的莊子裡,想著等到事情查清楚了,為兒子報了仇才把兒子接到身邊照應。

不過,他這副樣子在柳嬤嬤眼裡卻變成了不柳福是個不顧兒子死活的冷漠絕情的負心漢。

到了晚上,宮裡匆匆傳出來訊息,徹底把柳福給驚得慌了神。

宮宴之時,柳貴妃在去長春宮路上遇到刺客,雖未受傷卻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導致如今還昏迷著。

而在柳貴妃遇刺現場,居然發現了柳公勒公子的摺扇。

一時之間,京城亂如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