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

追上來的化蛇,豹身之上血跡斑斑,有的皮肉外翻,有的焦黑一片,傷口處還冒著縷縷青煙,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它瞪著一雙銅鈴般的豹眼,死死地盯著神色有些不對勁的玄囂,眼中滿是狐疑與警惕。

而孰湖剛張開嘴巴,欲要說出真相,玄囂卻雙腿輕輕夾緊孰湖的腹部,同時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孰湖的脊背,手指在孰湖的毛髮間輕輕劃過,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警告。

玄囂強撐著精神,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沒事!不過是一時力竭罷了,剛才催動神器,血氣被抽走了一部分,不礙事,等會尋個地方休息一下,便能恢復過來。”

“既然沒事,那我們便快點衝進南疆吧,玄囂,現在可說好啦,我們幾個為你如此折騰一番,到時候攻破天門,玉石我要千斤。”

想到南疆天門之中那堆積如山的玉石,化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在玉石堆中打滾的畫面,那些溫潤的玉石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讓它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沒錯,我也得好好補補,這場大戰燒傷的血肉了。”

它背上的山魈,一邊揮舞著手中略顯焦黑的骨棒,一邊大聲叫嚷著,那被火焰燎過的毛髮參差不齊,隨著它的動作肆意舞動,讓它看上去頗為滑稽。

“放心,只要我們將訊息探查清楚,大軍攻破南疆後,這份首功,必然不會少了你們。”

玄囂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沉穩有力,眼神中,更是透露出無比堅定和自信。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 化蛇興奮地嚎叫著,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哈哈哈,衝啊!殺光這群妖庭的走狗。” 山魈也跟著大聲呼喊,聲音界淵之上回蕩,充滿了野性和張狂。

而看著兩大妖王往前疾飛的身影,剛才一直未曾開口的孰湖,頓時有些惱怒地轉過頭,對著玄囂低聲吼道:

“你現在無法催動神器,還說的如此輕鬆,這不是騙我們幾個一起去送死嗎?”

孰湖的聲音中帶著不滿,四蹄不安地刨著腳下的虛空,鼻孔微微張開,更是不停的噴著粗氣。

聽聞這話,玄囂眉頭一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低聲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如果一旦有危險,我還有一計。”

“你還有手段?” 孰湖滿臉質疑。

“當然。”

玄囂一邊回答,一邊將手緩緩探入懷中,手指在懷中摸索了一陣後,掏出一個黃色的土鍾。

那土鍾周身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因為缺少靈氣,而微微閃爍著些許黯淡的光芒,彷彿一個沉睡已久的巨獸,在等待著被喚醒。

玄囂輕輕地握住土鍾,感受著它內部那殘存的一些靈氣,手指不自覺地收緊,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事出突然,如今指天劍內的靈力已經枯竭,連同自己體內的靈氣也所剩無幾,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鐘身內,還存有部分靈氣的定天鍾了。

可這定天鍾,本是盤古賜給自己,用來偽裝盤古仍在山谷的一道神器,當初是風后放心不下,才讓自己把定天鍾揣進了懷裡。

現在,一旦使用定天鍾,那獨特而沉悶的鐘聲,與山谷深處盤古那宛若雷鳴般的呼嚕聲極為相似。

若是被有心人聽出端倪,恐怕又要招惹來無數的麻煩,到那時,局面將更加難以控制。

這點,你想到了嗎?風后?

看到玄囂手中的孰湖,放下了心來,可想到這一點的玄囂,卻是不由轉頭,望著了身後已遠在天邊的東洲天門。

在那最邊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