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就好了。李季安敗而不退,在淬劍閣附近等了你三天,你不知道?我要救你。”

“救我?爺爺我什麼都沒有了,救我幹什麼?”

“你想不想殺李季安?”

“想!”

“恨不恨淬劍閣?”

“恨!”

“那便夠了,我只要你的恨,還有你復仇的心。”擦布淡淡道,“你的天資,遠超我座下所有弟子。我教你修行,你去殺光他們,能解你的恨,能報我的仇。”

“哈哈哈,”陳曦陽大笑道,“你果然是瞎了!就看不見我丹田毀了嗎?”

“我當然瞎了,也知道你丹田毀了。但修行,不一定非要丹田。”

“什麼?”陳曦陽愣住了。“你放屁,簡直在鬼扯。”

“有一種功法,不需要丹田就可以擁有海量的元氣,就看你有沒有膽量去練。我的弟子為練這個功法,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什麼功法?”

“噬魂大法。”

“歪門邪道!爺爺我不願意。”

察布嘆了口氣,“那你走吧,在夏唐當一條被打斷了脊樑的野狗,搖著尾巴要飯去吧。”

陳曦陽沉默了。

“你真願意教我?”

“我沒有練,所以沒法教。但我可以把心法背給你聽,你自己去練。”

“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

“殺人。只要是夏唐的修行者就行,非修行者,縣令及以上者也可以。”

陳曦陽明白了。

“殺幾個?”

“一年至少一個。越多越好。”

“成交。”

察布立刻給他背了一段心訣,說道,“你心裡默唸此訣,我會輸送一段元氣給你,你要用神識引導,在經脈中流動。”

口訣晦澀難懂,但對陳曦陽來說,問題不大。元氣運轉一周天之後,他的臉色潮紅,飢渴難耐。他眼巴巴看著察布,希望他能多給一點。

察布心領神會,又給了他一點,但這不夠,遠遠不夠,他沉重的喘息聲說明他已經快要抓狂。

察布拍了拍手,手下隨即抬過來一個斷了雙腿和一隻手的祭司。他在交戰中,被夏唐隨軍的劍修斬斷了雙腳一手,不過他活了過來,修為也還在。

“咬開他脖子上的經脈,可以吸食他體內的元氣。會沾到一點血,不過沒事。血,沒有別人的口水難喝。”

陳曦陽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躺在地上的祭司。元氣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誘惑力,但他畢竟是人,而且曾經是高貴的劍修。

他舔了舔嘴唇。他不想那麼做,但體內流竄的元氣一直在告訴他,你真的可以重新做回修行者,而不是過街老鼠。

躺在地上的祭司看到他的掙扎,笑了笑,居然會說中原話,“我已經廢了,你就當行行好,給我一個解脫。”

聽到這裡,他喪失了最後的理智,撲了上去,彷彿一隻吃人的猛獸。祭司很平靜,沒有掙扎,看著察布點了點頭,偏開脖子,露出經脈,就此閉上了眼睛。

不到一炷香,祭司的身體已經完全乾癟。他不光吸食了元氣,還吸食了精血。這就是噬魂大法的恐怖。

陳曦陽抬頭,擦了擦嘴邊的血。此刻,他的元氣充沛,身體輕盈,精神煥發,簡直重獲新生。

他的臉上露出歡愉的微笑。

“他的元氣太少,不夠。”

“我知道,我給你的心法也只是總綱。現在你可以學習完整的噬魂大法了。”察布遞給他一個小冊子。“自己去看,草原的文字很簡單,就像畫畫一樣,不似中原文字繁複。你的天資聰慧,噬魂大法對你來說比練劍簡單得多。總的來說就是,你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