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後,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詢問:“你們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們的聲音在山洞裡迴盪,帶著關切與焦急。

然而,正在進行儀式的幾人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全神貫注地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和口中的吟唱。

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場儀式一旦開始,就萬萬不可中途被打斷。

稍有差池,不僅之前的努力會付諸東流,還可能引發意想不到的嚴重後果。

所以,即便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他們也只能咬牙堅持,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這場關乎生死存亡的儀式之中 。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儀式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蘇朦月機械地重複著舞蹈動作,每一個抬手、轉身都變得無比艱難。

她只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四肢痠痛且無力,每挪動一步都彷彿有千斤重,她的眼神有些渙散,卻依然強撐著,憑藉著一股信念繼續舞動。

另一邊,陳倩、郭文和李銘三人也到了極限。長時間的吟唱讓他們的嗓子難受至極,嘴裡像是一條幹涸的河流,急需雨水的填充。

他們的嘴皮因缺水而乾裂起皮,每發出一個音符,喉嚨都像被砂紙摩擦一般疼痛。

就在眾人都疲憊到極點的時候,突然,一聲清脆的“噼啪”聲驟然響起。

這聲音來得毫無徵兆,甚至比吟唱“引之音”的聲音還要響亮,瞬間打破了山洞裡壓抑的氛圍。

所有人都被這聲響吸引,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蘇朦月。

只見蘇朦月握著的銅鏡“厭心”,從正中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紋,如同蛛網一般迅速擴散。

那細紋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朝著四周瘋狂蔓延。

蘇朦月瞪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銅鏡,眼中滿是緊張與期待。

僅僅過了幾秒鐘,銅鏡“厭心”再也承受不住,在蘇朦月的手中碎成無數的碎片,紛紛掉落在地上。

碎片落地的聲音在山洞裡迴響,揚起一小片塵土。

蘇朦月望著地上碎成一片的銅鏡“厭心”,臉上露出一絲極為勉強的笑意,像是緊繃的弦終於鬆懈。

然而,她的身體也在這一刻到達極限,再也無力支撐,雙腿一軟,整個人直直地癱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持續了許久的“引之音”也在這個關鍵時刻戛然而止,山洞裡驟然安靜下來,只剩下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一旁早已嚴陣以待的警員們見狀,立刻一擁而上,有的手忙腳亂地遞上水壺,有的迅速掏出紙巾為他們擦去滿臉的汗水。

蘇朦月更是被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員小心地打橫抱起,緩緩移動到用揹包匆忙搭建的簡易床鋪上。警員們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一心只想讓她能好好休息,儘快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