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繪春樓,是奴婢垂涎陶公子的美色,趁主子不在,欲求雲雨之歡,陶公子不從,奴婢便誣陷了他強姦了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的錯,陶公子是被冤屈的。奴婢甘願伏誅。”

“娥皇,你在說什麼!”

慎郡王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卻被身邊蘭郡王又拉了下去。

蘭郡王狠狠地瞪了慎郡王一眼,警告他別犯傻。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願意當替罪羊,你小子別隻顧著兒女情長,壞了大事!

慎郡王紅著眼眶,無比痛心地看著柳氏。

他對柳氏的感情,絕對不是主僕那麼簡單,他也知道柳氏眼裡從來都沒有自己。

可依舊不耽誤他喜歡她。

但柳氏是賤籍,連給自己做妾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如今柳氏,朱顏憔悴,全然沒有之前芳華絕代的樣子,便知道她這半個月來,有多麼煎熬。

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突然站出來,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

不光他想不通,華親王,蘭郡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打了個哈欠。

“行了,諸位還有什麼意見?”

沒有一人應答。

只有慎郡王心裡,被生生撕碎一般。

作為一個男人,他多想衝上去,把柳氏擋在自己身後,告訴所有人一切都是自己指使的。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他是皇子,為了一個姬妾甘願葬送前程,會給皇家蒙羞,會牽連到華親王,蘭郡王等無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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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當個懦弱的啞巴。

“沒有異議了是吧?三弟,宣旨意。”

蕭牧取出最後一道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罪女柳氏,生性放蕩,不守婦道,勾引朝廷欽差,敗壞朝廷風氣,罪不容誅,著打入天牢,即日問斬!翰林院編修陶善文,顧念受奸人矇蔽,著免去其逃獄之罪,調任都察院御史,年前前往江北!欽此!”

“罪女接旨”

柳氏伸出兩隻纖細白嫩的胳膊,顫抖著接下聖旨。

蕭牧嘆了口氣。

“帶下去吧。”

柳氏面無表情地起身,緩緩退下,走到慎郡王面前,又磕了個頭。

“主子的恩情,柳娥皇此生算是報答了。”

“娥皇”

蕭和紅了眼眶,拉住柳娥皇的手,眼中寫滿了不捨。

柳娥皇將手抽出來,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哭,轉身離開。

再也沒有回頭。

生性放蕩。

她這輩子只愛了一個人,最後得到的只有最不堪入目的這四個字。

明明最身不由己的一個人,最後卻被認作罪魁禍首。

難道她想,就一定能做嗎?

她想脫離賤籍,做個正常女子,可以嗎?

最後淪為王府的舞姬。

她想和愛人白頭偕老,可以嗎?

最後連看一眼都是奢侈。

她想堂堂正正活著,可以嗎?

最後得到了生性放蕩這四個字。

作為舞姬,逢迎賣笑,每天必須要打扮得花枝招展。

可她不:()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