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只見金州城東門的城樓上苗軍人影攢動,不時的有軍官上前探視。水西軍探子見狀馬上向安貴榮稟報:“安大人,東門城樓叛軍有異動。”

“有何異動?”

“好像在增加防禦,有大軍前來的痕跡。”

“叛軍的大批人馬到東門?難道他們想在東門突圍?”

“具體如何不得而知,但時有叛軍首領到城樓視察,也時見叛軍士兵在城樓運送些什麼。”

“現在東門只有五千兵馬,雖然都是精兵,如果叛軍真的集中全力從東門而出,還真有可能被衝出包圍,畢竟東門是官道,地方廣闊,防守的線較長,叛軍如果還是像上次一樣把老百姓推在前面做盾牌,自己的軍隊不能在叛軍出城之際就用弓箭射殺、壓制的話,自己的五千兵馬就很難在那麼長的防守線上全面封鎖住叛軍了。”安貴榮邊想邊道:“傳我將令,從南門調三千精兵,從西門調二千精兵到東門,增加東門的防守。”

“遵命。”士兵領命轉身離去。

夜間,安貴榮正在軍營裡研究金州地圖,王陽明和王木來到軍營。王陽明道:“安大人,我看水西軍下午有人馬移防調動,增加了東門的人馬,是叛軍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是的,據探子回報,叛軍在東門做了重點部署,看樣子他們好像是要準備在東門出城突圍。”

“東門突圍?東門是官道,他們突圍後很難隱入山林,哪怕突圍也容易被追擊,我想他們不敢如此冒險吧?”

“但據探子回報,中午時分東門城樓上叛軍齊集攢動,時有叛軍首領到城樓視察,他們在南門吃虧後,想必是要在東門孤注一擲了,東門地方廣闊,原本有五千人馬守衛也是沒問題的,但如果叛軍還是用百姓做盾牌,我們不能在他們出城時集中弓箭壓制的話,防線太長,五千對一萬,就難保叛軍在某個薄弱點突圍了。”

“哦,那現在是如何移防的?”

“我從南門調了三千精兵,又在西門調了二千精兵。”

“也就是說,現在西門只有三千人馬了?”

“是的,西門只有一座石橋,三千人馬完全可以守住的。”

“哦”王陽明應了一聲,低頭思考著。

“先生覺得有哪裡不妥嗎?”安貴榮問道。

“我也說不出來有哪裡不妥,就怕韋繼志有什麼陰謀詭計。”

“不管他是什麼陰謀詭計,今日一戰後,想必幾日內他也不敢強行突圍了,如無異常,我明日就可以再做移防調整。”

“那我等就不打擾安大人休息了。”說著王陽明和王木退出軍營。

三更時分,金州三面都被水西軍圍的嚴嚴實實,巡邏計程車兵舉著火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來回走著。突然在西門崗哨的背後,出現一片黑衣人,他們著裝整齊,動作麻利,武藝高強,輕鬆解決了幾個崗哨,飛撲向守衛的巡邏兵,瞬間砍殺了幾十個士兵,此時水西軍才發現,吹起號角,大批的水西軍還在睡夢中。黑衣人足足有幾百人,一批人瘋狂的衝殺向水西軍營計程車兵,另外一批快速的來到了橋邊,手起刀落,乾淨利落的解決了守在橋邊的水西士兵,與此同時,西門開啟,韋繼志和韋繼英騎著馬,帶著苗軍飛奔而出。

就在聽到號角的同時,在東門的城樓上的叛軍擂起了戰鼓,舉起火把,東門被開啟,難民蜂擁著被趕出東門,城樓上計程車兵,紛紛的往下面扔下黑色的火藥包,整個城門口一圈瞬間堆滿了火藥包。

水西軍被驚醒,安貴榮來到東門口,見城樓上士兵舉著火把不停的大喊道:“安貴榮去死,水西軍滅亡;安貴榮去死,水西軍滅亡”雷鼓和大喊聲蓋住了一切聲音,連西門的殺喊上也聽不到。

“各位將士,加強防備,不要輕舉妄動,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