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晚顯然被舒安夏的反應嚇了一跳,本來要發作的火氣,一股腦的嚥下肚子,原來……

呆愣中的燕離歌,默默地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一時間,心裡冷如萬年寒冰。他不是早就意識到了麼,如今為何又——一連幾日,宮內沒在傳出什麼特殊的事兒,舒思玉沒有回舒府,而是直接住進了太后的慈寧宮。

舒安夏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自從舒思玉回來的那一刻,她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原本以為大年初一她就又會被傳召進皇宮,結果哪裡知道,這幾日都過去了,還沒有一點動靜。

初五的早上,禮部尚的陳大人帶著陳夫人親自前來,意思很明確,要要回他們送來的聘禮,說白了就就是要跟舒冬煙解除婚約。

舒潯易也未此時苦惱甚久,國宴那日,鬥舞還沒結束,皇后身邊的太監,就過去傳達皇后的話,問舒府怎麼回事,是不是要新年就來個欺君,舒潯易冷汗涔涔,從初一開始就忐忑不安,結果一直相安無事五天,他剛剛放了一點心,這個陳大人和陳夫人就來了。

“親家,你看這事兒——”舒潯易一臉歉疚地開口,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陳大人打斷。

“哎——這話可別亂叫,本官可沒那個福氣,跟侯爺當親家。本官不過是要了你們五小姐的生辰八字,想來跟我們二公子合一合,結果合出來的結果是兩人不合,所以,本官才來說明一下。順便把當時帶的彩禮帶走。”陳大人本就是個老學究,說起話來根式文縐縐的酸死人不償命。他這一口一個“本官”,既陌生又疏離,說得舒潯易這個難受。

舒潯易的嘴角狠狠抽搐,臉面有些掛不住,但是本身他們舒府的舒冬煙有錯在先,他更是沒有臉去要求陳大人什麼。畢竟一個庶女而已,退婚就退婚吧,罷了罷了。

舒潯易無奈地嘆了口氣,擺擺手,讓下人們紛紛去將陳府的聘禮打包好,自己則是給陳大人和夫人請坐看茶,喝了一陣子,舒潯易就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套著陳大人的話。

“陳大人近來可好,您看咱們兩家兒女的事兒,也算是一個誤會,這要是哪天皇上提起來——”舒潯易一臉堆笑。

“當然是誤會,雖然朝中有些同僚們誤會我們兩家要結成兒女親家,實則不然,根本就沒這回事!”官場上混的久的陳大人,雖然有些老頑固,但是還是能聽出舒潯易的言外之音的,趕忙順著舒潯易的話說道。

舒潯易唇角一揚,“本侯一直覺得跟陳大人是同道中人,說話總能說道一起,來,本侯以茶代酒,敬陳老一杯!”舒潯易趕忙趁機拉近關係,不知不覺中,稱呼已經變成了“陳老”。

陳大人也不好拂了舒潯易面子,尷尬地陪著笑,喝了一口清茶。

這時,剛剛被派出去的輕點陳大人聘禮的小廝匆匆忙忙跑進來,他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舒潯易臉色一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又不好發作,就給他使了個眼色。

“陳老——”舒潯易剛一張嘴,陳大人便打斷了舒潯易的話。

“老夫臉皮厚了,舒侯有什麼事兒就在這兒說吧!”因為從小廝進來那一刻,他也注意到了這個剛剛為他整理聘禮的這個小廝,卻不曾想,這個小廝還未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了,定然是發現了什麼事兒。

舒潯易有些尷尬,直接擺了擺手,讓小廝有話就說。

小廝臉上立即出現為難之色,左看看陳大人,右看看舒潯易,最後小廝一咬牙,“撲通”一下跪地,“侯爺,陳府給五小姐的聘禮,已經被搬空了!”

“什麼?”

“什麼?”

舒潯易和陳大人異口同聲的那一瞬間,兩人一同站起來。舒潯易老臉鐵青,不可思議地望著小廝,陳大人更是瞠目結舌,黑瞳中出現了濃濃的憤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