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而居罷了,若是再深點追溯到千百年前那場傳道,也不過是交易而已,我以我的觀想所得,換取那群孩子不要打擾我觀月,已是兩清。”

“故而,蟾宮所遇皆是自尋,我何愧疚?”白玉蟾看著白生,白色的瞳孔裡沒有情緒。

“祖師?祖師!何曾兩清?我等日日跪拜,千百年來供奉著您的後人家族!哪裡能兩清?您與這南洲如何能兩清?”白生忽然感到了恐懼,他開始害怕,像是丟掉了父親的孩子,臉上寫滿了惶恐。

白玉蟾的回答實在缺乏人情,他在解釋自己雖然是聖人,但充其量是南洲聖人,並非你們玉蟾宮的聖人,所以所謂的無路可走要怪你們蟾宮幾千年的運營,我就是傳了個法而已,叫我聲祖師我聽著,但從未找你們要過什麼,甚至每百餘年還會出於情面幫你們除個魔講個法什麼的。

所以我不欠你們。

白玉蟾不再解釋,他有些疲憊,又有些後悔,早知如此,昨日不該與此人見面的。

“聊完了?”他手中的酒罈此時終於發聲,剛才這顆成竹儒聖的首級一直默默不語,做了半天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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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沒有回答,只是無力地癱坐下去。

“早就說過,人活的太久就不是人了!”成竹嘀嘀咕咕的說道,想來是白生要求過,想和白玉蟾說些話再動手,他才等待如此之久。

“你為何敢來?”白玉蟾看向壇中的人頭,“若是齊淵甩掉紫雲與你一起來,我尚且理解,但如今你自己來此,我便只能毀了你這顆頭了,因為我曾與後輩保證過。”

說罷,白玉蟾伸手抓向酒罈裡的人頭。

“別踏馬哭了!快動手!”首魔尊大叫一聲,嘴裡忽然嘩啦啦開始湧出黑色的墨水,頃刻間壇中清水一片渾濁,那人頭也咕嚕沉了進去不見蹤影。

“祖師!!你錯了!!”白生紅著眼睛,抬頭大喊,隨即高舉手中一塊白玉色的令牌,那是蟾宮令,是玉蟾宮最高階別的令牌,也是玉蟾宮夜月星輝陣的本陣的陣樞,這個夜月星輝陣可不是玉蟾宮弟子外帶的那種便攜之物。

而是玉蟾宮上下千年底蘊堆砌而成的堡壘。

看到夜月星輝的黑幕落下,白玉蟾有些奇怪的看向白生。

這個陣法由準聖主持當然效果拔群,可對他卻是百利而無一害,倒不如說這陣法此時最大的作用就是困死首魔尊。

在黑幕完全閉合的最後一瞬,隱隱可見白玉蟾已經抓住了罈子裡的什麼東西,正發力拽出,黑色的墨跡潑灑向天空。

在離這片海岸很遠的一片礁石群,一個書生牽著一個小女孩正一跳一步的走在錯落的礁石之上。

而之所以說是牽著,是因為小女孩伸出的胳膊抓住了書生的衣袍後襬,小白手握的死死的,像是什麼依戀長輩的孩子。

如果你再看的仔細點,會發現,書生的衣袍已經被拽的變形了,甚至前襟已經要勒入肉裡,如此巨力之下,衣袍之所以沒有破損,是因為隱隱有各色奇怪的文字在布面上流淌,那是齊淵千百年積累的各色術法,此時二人之間其實已經開始廝殺。

所以他走的很急,小姑娘笑的很甜。

:()穿越後,系統變成白噪音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