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極度高傲,把玩著水墨團扇,眼角都沒給一個。

“不是說這一路上全都打點妥當?那這些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是打哪兒來?”慕夕瑤翻轉手腕,伸手細細觀賞才繪不久的護甲,語氣是全然的厭惡和不耐,透著濃濃的鄙夷。

“小姐,奴婢這就叫人轟他們出去。”墨蘭很是機靈,順著慕夕瑤意思做戲,也是有恃無恐,眼睛長頭頂的囂張,和慕夕瑤如出一轍。

“幾個小娘們,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可知我是何人?在林城這地兒,可容不得無知女流放肆。”青年公子陰沉沉的盯著慕夕瑤。

剎那間,“啪”一聲巨響,客棧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慕夕瑤做戲做全套,受了那公子的欺辱,全然不管不顧,坐在那裡,順手抓起涼水壺,面不改色就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神情冰冷,語聲柔和,手中的團扇不曾停下,出口的話卻異常狠厲。

“給我狠狠的打!今日要是丟了臉面,我周家還有什麼面目替殿下辦差?我姐姐在殿下後院還不被人笑死?”

衛甄得了宗政霖暗示,和一眾侍衛“轟”的全部站起,拔刀就準備大幹一場。

“且慢且慢,誤會誤會!”那中年男人哪裡想到這群人個個都是惹不得的凶煞,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比自己這邊的地頭蛇還有恃無恐。

趕緊高聲呼喊,“這位小姐,有話好說。”又拉了那公子一把,趕緊言明,“我家少爺是為林城知府楊大人辦差,也是得了京中貴人的旨意。說不定貴人還與小姐口中殿下有幾分情面。”竟隱隱有著暗示。

中年男人見慕夕瑤一介女子,卻氣勢十足,身後侍衛全是拔挑的,行事囂張到沒邊兒,似有儀仗。怕惹了不當惹的人物,又聽她話裡“殿下”二字,便不敢妄動,服了個軟,自報了家門。

竟是牽扯到某位殿下或其屬臣了嗎?慕夕瑤看了眼宗政霖,見那廝還是穩穩的喝著茶,便不再搭理。讓你繼續裝,面癱。

慕夕瑤收了倨傲,出口的話卻絲毫沒有放軟,“別想在這兒套近乎,這女子今兒你們帶不走。想要人,行,帶著那貴人手書,讓那個什麼楊大人親自登門。”

之後端起茶杯,捻起蓋子撇了撇。“怎麼,要本小姐送你?”

那中年男人趕緊堆起笑臉,“這位小姐,今日冒犯,還請勿要放在心上。我等這就告辭,這就告辭。”拉著臉色陰沉得滴水的公子,又陰測測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人是暫時抓不了了,只能帶著人灰頭土臉的退了去。

礙事的走了,慕夕瑤便等著飯菜上來,毫不客氣的自顧自開吃,還好記得時不時給宗政霖夾兩筷子。宗政霖用飯時候禮儀相當講究,除了給慕夕瑤剝蝦仁,這一閃瞎人眼球的舉動。

飯畢,慕夕瑤一行進了二樓客房。那女子不知所措的被墨蘭領著,小心翼翼的立在屋子當中。

“你和京中權貴有牽扯?”慕夕瑤恢復了平日裡的懶散,聲音嬌嬌軟軟,沒有絲毫強勢。

“回小姐的話,民女自幼長在林城,家裡也只是普通人家,並不曾得見某位大人。更不會與京中權貴有絲毫相干。”那女子雖受驚嚇,卻也答得有條有理。

“林城女子多矣,為何單單抓你?”

“楊家暗中所抓女子並非民女一人。之前便有風聲,城中女子失蹤是楊家暗中下手,卻沒有憑證,又無人膽敢在林城站出來與之對峙。民女是見機得早,才僥倖脫了身。不想到了府衙報官,卻被趕了出來,隨後就被那兩人發現,才追著到了這裡。”說著眼中隱隱帶淚。

慕夕瑤皺起眉頭,“不止一人?”那就不是一時的見色起意。

“那些消失的女子,可有人後來出現或是有之後的訊息?”

“不曾。那些女子之後再無半點訊息,連報案的家人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