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保不準就能燒他身上來。

“你待要站到何時?”宗政霖功力深厚,早知衛甄在門外。這麼磨磨蹭蹭不敢進屋,又是撞見了何事,令他為難?

“殿下。”衛大人低著頭顱,正眼都不敢往上面瞧去。

“差事辦妥了?”宗政霖擱下筆,看著他兩手空空,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來了!衛甄暗自叫苦。

“殿下,那酒,瑤主子送人了。”一口氣說完,衛甄再不敢搭聲。

好半會兒沒聽見動靜,才要試探著抬頭,便聽殿下冷冷質問,“送與何人?”

“送了先生帶走。”瑤主子怎就這般不省心,主子才離開多久,那位就又惹出樁新鮮事兒。衛大人百般無奈,怎麼倒黴事兒老被他碰上。

慕夕瑤!宗政霖鳳目深邃,想起她特意攔住他吩咐,才明白那時候小女人就打定主意,卻一直瞞著他直至事情落定。

擇了第五佾朝送酒,這是覺得他宗政霖拉不下顏面,拿她沒法子?

宗政霖手指輕敲桌案。看來那女人還沒認清,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也非她可以玩笑。

“去取了玉釀給先生送去,就說側妃拿錯了酒。”

以先生眼力,應當早就看出不妥。這樣光明正大收了禮,當是等著他送上貢酒。

因了慕夕瑤,上回在怡親王府上折了好茶,這回又是絕世美酒,這筆帳,他要如何討回?

衛甄猛然間抬頭,才對上殿下冰寒的目光,急急避了開去。雖是驚鴻一瞥,但殿下眸子裡怒火,已是見得分明。

這禮瑤主子送出門,殿下又變著方的討回?這藉口,他都能一眼看穿,更何況足智多謀的先生。這事兒真是,生生讓外人看了笑話。

“屬下這就去辦。”衛甄退出房門,望著頭頂一輪明月,深深嘆一口氣。

強買公主府蜂鳥,討要送出的酒釀,還有何丟盡顏面之事,需要他為瑤主子善後?

慕夕瑤懶懶靠坐床頭,翻著叫人淘來的話本看得津津有味。正被書裡小清新,特矯情的對白逗笑,就見宗政霖一臉嚴肅進得門來。

嗯?這男人怎麼是這種反應?慕夕瑤不解。不是應該黑沉著臉,進門就尋她算賬,狠狠拍幾下屁股了事兒?

連懲治手段都想到了,可見這女人是明知故犯。

“嬌嬌可是說過,那酒乃為本殿所釀?”好得很,丁點犯錯的覺悟都無,拿著本不知所謂的破書看得樂呵。

慕夕瑤眨眼,“是啊,本是為殿下所釀。只是殿下不喜,妾便送了人。”這路子怎麼看似不太對勁?

“如此。本殿所有,嬌嬌如何動得?”宗政霖走過去抬起她下巴,直直望入女子秋水明眸之中。

本殿所有?慕夕瑤眉頭一皺。酒雖是給boss您釀的,可是這所有權沒這麼快更替吧?

“想不明白?”宗政霖俯身靠近,在距她半尺處停下。

慕夕瑤看著近前一臉冷峻的男人,分明感覺出此時這人是發了火氣。難道無意中踩了雷,犯了宗政霖忌諱?

慕夕瑤垂下眼眸,飛快思量到底是犯了boss哪條禁忌。反覆好幾回,恍然明悟:這是沒有充分尊重boss,動了他私自劃定的所有物。

得,就這麼點事兒,您說清楚不就好了?妾知曉您小氣成這樣,存了那酒壞掉,也絕對不敢自作主張。

慕夕瑤態度誠懇,試探著詢問,“不能將殿下的東西隨意處置?得事先吱個聲兒?”

宗政霖怒氣不降反升。這時候居然還給他搞不清楚。這女人腦子裡除了這壇酒,不會往深處想?

還不對?慕夕瑤真犯愁了。這到底是何種講究?您直說啊!

“殿下,您不時常怨妾腦子不好使?這會兒妾這毛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