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暫時處於劣勢,但孤狼也沒有預想的那樣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給了他反擊的機會。

第一回合的交手,一人一狼算是打平。

對於近身搏鬥,鋼刀已經失去作用,王凡扔刀手縮手,一手頂住孤狼脖子,一手抓住孤狼耳朵,使出渾身力氣,扯開它。

剛開始踏在新雪上,任狼猛撲,他還能堅持不倒,但磨蹭片刻,雪壓實、壓平後就相當滑溜了,孤狼又不停的瞪著後爪,王凡終於堅持不住,揚身倒在地上。

路是山路,本就不寬,雖不非常陡峭,卻也有高低起伏,他一旦倒地,在狼不停蹬著的後爪推動下,就滑起來。

王凡當然不能讓它好過,趁著自己滑動,它使不上力氣的當頭,大喝一聲,一個翻身把它壓在地上,兩手緊緊扼住它的脖子。

孤狼淒厲一聲慘叫,眼睛變的血紅,兩隻前爪更加用力,直接撕碎棉衣,鋒利的爪子插入他的肩膀。

這還不算,孤狼被王凡肩膀上的血腥刺激的幾近瘋魔,獸性大發,一低頭,竟啃咬起他的胸脯來。

好在他的懷裡揣著蛋和蛋殼,鼓鼓囊囊的,孤狼只是用獠牙撕開了個口子,雖然鮮血狂流,一時半會卻也沒讓它咬到肉。

王凡驚懼的不行,額頭青筋都跳起來,兩手死死扼住孤狼脖子。

孤狼見熱騰騰的鮮血就在眼前,可怎麼努力都夠不著,不由急的“嗚嗚”直叫,前爪插的更深,後腿也蹬的更有力。

王凡的棉衣本就破舊不堪,被這麼一折騰,連褲腿處都撕開了,大腿小腿很快被它蹬的血肉模糊。

但王三作為打獵能手,在獵狼上有獨到的見解,曾經朝王凡吹噓過,說人和狼搏鬥時,靠的不是勇猛,而是意志,不管身上多疼,都要緊緊扼住它的脖子,直到它蹬腿嚥氣為止。

疼痛一陣陣傳來,而且由於失血過多,王凡眼前漸漸有些模糊,但他知道此刻不能暈過去,就算能把孤狼扼死,他流了這麼多血,味道早就隨風飄出去不知多遠,一旦吸引來大批狼群,那可真是絕無活路了。

在他的堅持下,孤狼終於蹬蹬腿不動了,可他卻不敢大意,孤狼生性狡詐,萬一鬆手後,它又緩過勁來,那可真是麻煩大了。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確定孤狼徹底死了,王凡才吧嗒鬆開手,一頭栽倒在地,“不能暈,不能暈,既然我流血過多,那就把狼的脖子劃開,喝它的血。”

想到這裡,他忍痛把狼爪從肩膀肉中拿開,撿回鋼刀,照著狼脖子就砍下去,接著俯身大口大口的喝著熱血。

肚子又熱起來,舒坦的讓他想躺下大睡一覺,但他強忍住,撕下幾塊布條想包紮一下傷口。

肩膀上的抓傷最嚴重,疼的他都不敢抬胳膊,血流的也最多,大部分都順著棉襖流到懷裡,再者就是腿上的傷口,倒不是說多嚴重,主要是多,兩條腿基本上全是一道道抓痕,血流的到處都是,胸口處的傷相對而言最輕,血雖然也流了不少,但狼畢竟就兩顆獠牙,也就只能劃出兩條口子。

王凡忍痛一處處出包紮,在彎腰看腿時,感覺胸口被頂的難受,就掏出兩枚蛋,想先放一邊,過會兒再揣起來,可突然發現那枚完好無損的蛋竟變紅了,“眼花,還是被血給浸的?”

他疑惑不解,摸了下懷裡,卻驚奇的發現,放此蛋處衣物乾乾的,“這蛋難道還有吸血的作用?”他仔細瞧了瞧,果然發現血跡慢慢滲透到蛋殼裡。

大山附近出生的孩子,對大自然有著無比的敬意,更經常聽到類似吸血的傳說,但那都是老人哄孩子嚇唬人的,王凡家遇驟變,迅速成熟,根本就不信這一套,所以看到這一幕,不僅沒往這方面想,反而覺著是個好事:“讓它把血都吸光,味道傳的也能慢點,我就有更多的時間趕回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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