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之下更是出言不遜,罵他們只會依仗年歲高力氣大做出脅迫,腦子裡只剩空殼。

見得他們的表情被我激得更加怒不可遏,於是罵的難聽程度便再無收斂,甚是放肆。畢竟離家很近,我的本意是想透過虛張聲勢,一來或能博取空檔趁機逃跑,二來最不濟也可獲得眾人關注,以待有熱心者能出面幫幫我。

但沒成想這在路邊圍觀群眾看來,我們之間是否有著深仇大恨,怎能惹得一個孩童這般瘋狂恫嚇。也由此令得在街上的數以百人,最終都只敢遠觀議論,未曾有人現身救我。

在齊刷刷的目光下,我被帶出了街道,此時心裡滿是自怨自艾,已然停止了口伐與聲討,明知胳膊拗不過大腿,怎的還敢如此草莽行事,看來我與他們並無二致,既衝動又無腦才惹出此禍。

沉浸在自責之間,再次回過神來,看到自己已經被拖行至一處軍營裡。帶我來的兩人與此地屯據的其他官兵一番嬉笑寒暄過後,便又恢復了冷漠。他們帶我進入營帳裡,雖未迴避但又私下悄悄摸摸地商量著些什麼,我只能聽得大概。好像他們在自詡運轉,抓來的我正巧可作本次充軍分配下來的名額。

聽到這裡萬分驚恐的我剛欲想逃脫,營地內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是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孃親,確實出乎意料,沒能想過她竟大膽到敢來這裡尋我。

兩名官兵再次裹挾著我出了營帳,嘴裡嘟囔著汙言穢語,互相之間憤恨地承諾定將外邊那女人知道好歹與何為猖狂。

熱鬧之事總會吸引眾人的目光,這些官兵也一樣,我們擠了又擠才終於進入人群的中央。

本想著母親怎能獨自尋來此地,看到她身邊的另一漂亮女子我才幡然醒悟,原來這全權依仗此前幫我說話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