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吧,那個樣子能去哪裡?”

“她家裡辦完事就走了,好像是跟他父母一起去了外地。而且那裡是大城市,說是可以在大醫院調理調理。”

“好吧,那她家人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要我估計是不太可能回來。現在她奶奶不在人世,除了跟著父母也沒人能照顧她。哎,可憐的一家,希望小姑娘快快好起來吧。”

外婆的話刺痛著我的心,又順應著我的意。一是我害怕再也見不到她,二是我希望她能與父母好好地生活在一起。至於她的病,那肯定會好的,這點我毋庸置疑。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將這種無可奈何的思緒拋之腦後,仍大踏步地走出門去。

畢竟留在家裡無聊至極,而且消除煩惱的最好方式正是要找點樂趣。

雖然沒了小夥伴,但不妨礙我跟自己玩。下意識地走著,等回過神來,我已回到了之前獨屬令霄令雯我們三人的小天地。

這裡就是生前名叫秀珍的老人的院門前,它還沒變,依舊蔥蔥郁郁,只是少了人的氣息。

想到那日我仨躺在旁邊大樹下乘涼時的愜意,我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站在樹蔭底下,一陣微風吹過,我彷彿感受到他兩人的呼吸。漸漸地,甚至泛起了睡意,然後就不知怎麼地沉入在夢裡。

與昨晚的夢相比,這次的夢很短很短,以至於我都沒有足夠的時間與令霄令雯多作一會伴。

醒來得很突然,外婆尋了很久才找到這裡來,目的是叫我回家吃飯。

朝著空氣中虛無的影子,我揮了揮手以作告別。同時我也深知經此一別,我們之間再難相遇。

他們已有自己要過的生活,我也需要開啟新的生活。畢竟人不應拘泥過往所得,而應該珍惜未來未得。

日子一晃,已過兩年時間。

這天我成為了十二歲的少年,按照本地風俗,小孩的第一個本命年要大辦特辦。

至於怎麼個隆重法?那便是廣邀各路親朋豪設酒宴。當然,來者都要遞上禮錢。

為了本家多省一些,外公外婆的小院被設為待客地點。從昨日下午備菜開始,這裡就吵鬧不斷。直至今日早上陸續來客,這種喧囂更是達到頂點。

以往看到過別的同齡人此時會收到很多朋友同學的祝願,而我這兩年裡沒再交過親近的夥伴。所以席間致完辭敬過酒之後,我獨自一人躲到了外面。

一路自在悠然,我很快就行至令霄令雯的奶奶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