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以崇高的敬意。要問原因麼,畢竟給他帶來這麼多麻煩,而他僅僅只是我爸的兄弟。

他回我了一句:“在學校好好的,你哥說等你下星期回來呢。”

風聲太大,我聽不清,只看到他迎上後邊跟來的一輛車,車上有一位黃毛爆炸頭的小夥子下去了。

煩心事太多,我沒精力挨個去想。因此決定把它們都暫且遺忘,這樣以來就只有開心的事能留在心上。

又是一週結束,我的成績在飛速進步,而立索卻仍是蟄伏未出。

白天嘗試過發訊息,他一次沒回。晚上找到過住哪裡,他家門緊閉。估計是時機不對,我只能這麼自我安慰。

週六那天,臨近放學前,父親竟然在學校出現。

他來是送點禮,順便也能接我回去。我問道都有誰,他支支吾吾憋不出一句。

臨末,我為了開脫:“算了,不說就不說,我也管不著那麼多。”

他曲意逢迎,但堅持自己:“不是不告訴你,就是幫了咱忙的幾個老師而已,所以這又不是啥大不了的問題。這下總可以了吧,咱們抓緊回家去。”

“你自己走吧,這周我還要回老家,我哥他們等著見我呢。” 看他還在遮遮掩掩,我已經不想再與其糾纏。而父親聽聞此言,拿出幾百塊錢,落寞地與我離散,甚至也忘了送他的兒子到車站。

傍晚回到大伯家,我發現哥哥滿頭是黑,之前張揚的髮型不翼而飛。

我問:“哥,你黃毛哪兒去了?我沒記錯的話上週可不是這樣的。”

他答:“別提了,村裡人逮著就說又醜又難看的,所以前兩天你大伯給染回來了。”

“那頭型咋也換了呢?我還感覺那種炸著毛挺適合你的。”

“拿我開涮是不是,幾年不揍皮癢了吧。”

“不敢不敢,就是好奇。”

“怎麼樣,好看嗎?你大伯給剪的,你要不也試試啊?”

說罷,他便過來按著我,倆人隨即扭打嬉鬧起來。此時我看到,他染黑的髮絲之下,仍有許多扎眼的白髮。到了夜深人靜,我倆躺在一張床上談論著些閒話。”

“哥,你之前咋想的?快過年才出門去?”

“在家無聊太久,待不下去了唄,”

“那這回來後準備幹啥?”

“還沒想好,你有啥建議嗎?”

“我也沒有,要不你去上個大專吧。”

“花錢費那時間幹嘛,還不如你之前說的做生意呢。”

“說的也是,那你談過物件什麼的嗎?”

“談過啊,都分好幾了。”

“怎麼回事啊,那不耽誤結婚了嘛。”

“什麼怎麼回事,這年頭不是很正常嗎?順便我也告訴你一句,千萬不要相信愛情,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我原本就知道,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不信啊,你小子就等著吃虧吧”

“我沒說不信,要不你詳細講講那些事蹟,好讓弟弟認真學習學習。”

“可以,不過很長啊,你要慢慢聽。第一個是……”

恍惚之間,我們昏昏睡去。